相吟問係統【門縫那雙眼睛是韓餘白。】
係統【嗯,在門後麵盯著你上樓呢,盯了半天,一直沒走動。】
相吟無語,韓餘白這麼恨自己,還不是瞧上了相吟是個軟柿子,真要論起是非,以韓餘白的身份,他去罵楊天琪勾勾搭搭,去指責時硯玩吟喪誌,都比罵相吟來的合理。
但就因為相吟好惹,這位冷血的韓小隊員,就盯上了自己。
無語的同時,相吟依舊是采用不搭理他的政策。
下午一點多的時候,時硯醒過來了,他從小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腦袋被睡得有點炸毛,相吟伸手就摸了摸,然後把時硯嚇得立刻清醒了。
時硯僵硬道“我去洗個臉,你再休息一會兒。”
說完時硯就同手同腳的出去了。
相吟心中覺得可愛,隻是摸個腦袋就這樣,那要做那檔子事,得害羞成什麼?
時硯回來了之後,腦袋上的頭發柔順了,神情也恢複鎮定了,和相吟從前見到的溫柔紳士的時硯相差無幾。
下午相吟還是用太陽大的理由不走,相吟說要等到下午太陽稍微往下落一點再走。
時硯在相吟麵前向來是沒什麼辦法的,他隻能答應下來。
時硯下午依舊是做戰隊策略分析,將敵隊的比賽視頻都看了一遍,分析出來他們最新的策略和隊員的戰鬥風格。
這是件相對而言比較枯燥的事情,就是一直不停地看回放,一場遊戲至少要看二十遍才能把所有細節都看到。
時硯枯坐的時候,相吟就在旁邊搗亂,他玩手機玩煩了,眼神提溜一轉,朝著沉浸工作的時硯走去。
然後在時硯毫無知覺的情況下,輕輕的朝著時硯的肩膀上一趴。
“這個視頻你都看了這麼多遍了,還沒看完嗎。”
時硯的身體立刻僵硬了起來,他感受著肩膀的重量,而臉頰旁的熱氣,開口道“本來就是要反複看的,你如果覺得無聊,可以先回去。”
“隻要能看到你,我就不覺得無聊。”
時硯微微歎了口氣道“樓下大廳有電腦,我們這網速很好,你如果無聊可以去玩會遊戲。”
“我不去樓下大廳,我不想見到楊天琪,也不想見到你那些隊員。”
時硯從相吟的話裡敏銳的察覺到什麼,他反問道“我的隊員怎麼了?”
相吟綠茶般的低垂下眼簾,咬了咬唇,不肯回答。
這態度,就更讓時硯覺得有問題,時硯又問道“到底怎麼了。”
相吟道“沒什麼,彆問了。”
時硯不依不饒的放下了手中的紙筆,轉過頭來,認真的看著相吟道“是不是有誰說了什麼,你不用擔心我會對他們做什麼,隻管告訴我就行。”
相吟的眼簾是低垂的,像是一隻垂頭喪氣的小犬小聲道“他說我……水性楊花。”
“誰說的?!”時硯的音量一下子大了起來,眼神中的怒意不似作偽。
相吟似乎被他這音量嚇了一跳,更加不敢說是誰說的了。
時硯察覺到自己嚇到了相吟,又輕聲安慰道“我隊裡的隊員太年輕,他們口不擇言,也不知道言語對人的傷害,不要聽信了他們的話,你很好,絕不是他們口中說的那種人。”
相吟聽到時硯的話,仰起頭看了眼時硯,相吟的眼睛裡,又帶了點笑意。
相吟的眼神裡是帶著笑的,沒有被中傷的難過“如果能和你在一起,他們背地裡怎麼說我,我都無所謂。”
時硯聽到相吟的話愣住了,他以為相吟的喜歡就是小孩子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喜歡,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喜歡那個,不過是新鮮感作祟罷了。
但是對於時硯來說,他已經不年輕,他不能把時間浪費在一段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分手的戀愛上,到了他這個年紀,他想的是結婚,過一輩子。
但相吟今天說的話,仿佛給他敲了一計響鐘。
他在反思,是不是他太自大了,因為相吟的年紀經曆,就輕視他的情誼。
或許他的愛,並不像自己想的這樣淺薄呢。
如果相吟真的是那種隨時可以換下個人的喜歡,他又怎麼能說出來這樣的話。
或許真的是年紀不同,十九歲的相吟可以說出來為他的愛烈火焚身一往無前的話語。
他似乎真是傾儘了一切過來愛自己。
有人會不被這種愛打動嗎。
尤其是相吟還是位長在他審美點上的小男生。
時硯再愣了好一會兒之後,苦笑了一下。
時硯道“我知道你不願意說他的名字,害怕我責罰他,但關於你的這件事,是原則問題,我會跟他們講清楚的,無論你是不是要告訴我這個人的名字。”
相吟對著時硯又笑了笑,他說道“謝謝,時硯哥,如果我早一點遇見你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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