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搓完頭發之後,阮白又搓洗了一下身子,照顧到了小弟弟,全身洗乾淨之後,直接埋進水裡,遊了兩下,身上的泡沫全部都清洗乾淨,比現代的花灑強太多了。
阮白等到頭發乾得差不多了,穿著乾淨的衣服回來,瞧見謝衡之還在院子裡練劍。
不知道是不是天氣逐漸變熱的原因,他發現謝衡之臉紅得有些厲害,就連雪白的脖子都泛著一層淡粉,耳朵更是像是滴血一樣的紅,阮白正想說點什麼,哐當一聲,謝衡之手裡的劍掉在了地上。
阮白:“?”
謝衡之望著劍,似乎也有點驚訝。
阮白斟酌了一下話語,“那個,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望著少年白皙的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阮白想了想,拿出帕子,想幫他擦一下汗。
然而阮白還沒靠近,少年卻退了兩步,像是在故意躲開他一樣。
阮白有些摸不著頭腦。
謝衡之撿起劍,臉漲得更紅了,支支吾吾說了句:“我沒、沒事,我先回房了。”
說完,他抱起劍回了房間。
看著謝衡之落荒而逃似的的背影,阮白忍不住問係統:“他咋了?”……不好說。”
阮白將洗好的衣服涼在院子裡,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哥哥,囡囡來看你了,快給囡囡開門呀。”
阮白走到門口,想進去問謝衡之,要不要放女主進來,推了推門,發現門從裡麵鎖上了,他隻好敲了敲門。
門從裡麵開了,謝衡之臉依舊有些紅,但是表情看上去鎮定了許多。
“你沒事吧?”阮白關心地問了一句。
“沒事。”
謝衡之徑直地走向門口處,一眼不看阮白,“我出去一趟。”
阮白明顯感覺到謝衡之在疏遠他,他撓了撓頭,“莫非謝衡之真的提前進入青春期了?”
謝衡之離開沒多久,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阮白打開門,瞧著一個穿著打扮十分講究的宮女提著籃子站在門外。
她看了一眼牌匾,詢問:“這裡是五皇子的住處嗎?”
“是。”阮白點頭,不清楚這宮女是為何而來。
那宮女笑了笑,從籃子裡摸出一個紅色的袋子,“明日大公主出嫁,這是貴妃娘娘賞賜的喜糖。”
那袋子裝的鼓鼓的,阮白跪下,“謝娘娘賞賜。”
宮女隻是笑了笑,沒說什麼就走了。
阮白看著這滿滿一包喜糖,不知道古代的糖味道如何,他打開看了一眼,是用糯米紙包起來的麥芽糖,純天然手工做的,聞起來還很香,和上次女主帶過來的看上去差不多。
阮白想著還是等謝衡之回來一起吃吧,這個年齡應該是喜歡吃甜食的年齡。
然而,他左等右等,等了許久,一個太監將謝衡之背了回來。
謝衡之昏迷著,身上濕漉漉的,肩上竟然鮮血染紅了一大片。
“這是怎麼回事?”
那太監恭敬地說道:“五皇子為十皇子擋下刺客,不幸掉入了水裡,被撈起來時昏迷了過去。”
“咱家把人送到了,接下來就不關咱家的事了。”說完,小太監轉身離開,沒有絲毫停留。
阮白看著麵色蒼白的謝衡之,心疼不已,趕緊給謝衡之脫掉身上濕漉漉的衣裳。
肩上的傷口處血肉模糊,不知道是什麼利器弄的,怕碰到了謝衡之的傷口,阮白心中焦急,動作隻能小心翼翼。
“係統,他肩上的傷該怎麼處理?”
“目前最佳方案是,你先給他清理傷口,消毒止血,再找個太醫看看。”
阮白按照係統給他講的步驟,一步步地給謝衡之清理傷口,不知什麼時候,謝衡之緩緩睜開了眼。
“小福子。”
阮白聚精會神,被這突然的聲音給嚇了一掉,手裡的棉簽戳進肉裡,謝衡之悶哼一聲,“輕點。”
“你怎麼醒了,疼不疼。”阮白看著少年瘦削的肩上血肉模糊的傷口,心疼的厲害。
“輕傷而已,看著嚇人,不疼的。”謝衡之安撫著阮白,蒼白的唇角彎起一抹笑意,“我們應該很快能從冷宮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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