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瑞是大將軍之子,也是女主的同窗好友,功夫了得。
眼看著那少年郎要接住繡球的時候,一隻修長的手將繡球攬了過去。
少年郎眼睜睜地看著薛瑞將繡球拿走,要去爭奪,死死咬住了薛瑞的手,不肯鬆開,惹惱了薛瑞,薛瑞一掌將他拍開,薛瑞自由習武,那少年哪能承受他一掌,倒在地上差點吐血。
閣樓上的女子看到這一幕,大驚失色。
天香樓的老板瞧著薛瑞少年模樣,儀表堂堂,衣著華貴,正滿意的時候,卻見他將繡球遞給了一個男子打扮的女子,頓時也分寸大亂。
老板著急說道:“這是小女兒招夫的繡球,姑娘你莫要胡鬨。”
許照溪振振有詞,“我們哪裡胡鬨了,你又沒說不讓女子搶,我可是聽得很清楚,你剛才念的規定裡可沒有說不行。”
老板一時間被氣的喘不上氣。
許照溪捧著繡球一臉好奇地打量著,“哇,這繡球的繡工比我們那兒的機繡好太多了,看這鴛鴦,栩栩如生,算得上是工藝品了吧。”
薛瑞聽不太懂她在說什麼,看著少女展露出幾分笑顏,心裡便十分喜歡,“你喜歡就行。”
許照溪歎了一口氣:“雖然看著好看,但是這個東西我用不上,喏,薛兄,還給你。”
許照溪將繡球作勢丟回薛瑞。
薛瑞無奈說道:“這本來就是我為你搶的。”
“啊,我忘了,薛兄你心懷廣闊,一向不會喜歡古板無趣的女子。”
許照溪收回繡球,麵色中帶著幾分為難,她看向一旁的趙宇恒,“哎,趙兄,這繡球給你要不要?”
“溪兒,莫要開這種玩笑,你知道我的心意。”趙宇恒笑著搖頭。
許照溪拿著繡球問了身邊幾個少年郎,幾個少年郎紛紛都笑著搖頭,隻是寵溺地看著她。
許照溪這樣的行為,無異於當眾羞辱拋繡球的女子。
阮白皺著眉,這關乎一個女子的終身大事,不是玩鬨的地方,或許她隻是一時的興趣,卻會葬送兩個相愛人的一生。
許照月在一旁,對許照溪的行為羞愧地麵紅耳赤。
女主掂著繡球,“既然都不要,那我也不要,誰要啊,誰要我給誰。”
這時,許照溪身邊,一個矮小猥瑣的男子大聲說道,“給我吧,我要我要。”
許照溪展顏一笑,“既然你要,那我給你了。”
說著,許照溪隨手將繡球丟給了男子。
那接住繡球的猥瑣男子其貌不揚,又瘦又矮,身上的衣裳不合身,倒像是從哪裡借來的衣服,一雙三角眼看上十分精明,一臉笑得合不攏嘴,“我拿到繡球了,我是天香樓老板的女婿了!”
拋繡球的女子一臉頹然地坐回椅子上,滿臉哀戚地看向少年郎的方向,眼裡流出淚水。
少年郎雙目通紅,懊惱的捶打著自己的腦袋,剛才他差一點就拿到了,就差一點……
“剛才那次不算數。”老板那一口氣終於回過來,他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用力敲了一下響鑼,“有人搗亂,重來一次,還請這位看官將繡球還回來。”
“憑什麼不算數?”許照溪是第一個反對的。
“老板,你該不會是看著搶到繡球的人其貌不揚,就不同意這門親事?”
“說好了拋繡球找婿,拿到繡球的人就是你家上門女婿,現在你是不想認了?”
許照溪護著猥瑣男,振振有詞地說道。
圍觀的觀眾看熱鬨不嫌事大,紛紛說道:“就是啊,吳老板,你這也太不地道了。”
老板被氣的手指發抖,“這婿我們不招了!”
“老板,你簡直欺人太甚,我一向最厭惡出爾反爾,不遵守契約精神的人,今天我就要為這位可憐的兄台做主,我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福安郡主,若你要執意毀婚,我會將這件事稟報給皇帝叔叔。”
女主拿出腰牌,亮出了身份,周圍人一片嘩然。
老板顫抖著,這件事,若是告到皇帝那兒去,恐怕就不是這樣簡單了。
“初兒,為父對不起你。”
老板知道女兒有一個心慕的少年郎,隻是那少年郎家裡太貧窮,老板瞧不上,眼看著女兒大了,所以才會有這拋繡球招婿這一出。
女孩坐在閣樓上,泣不成聲。
“嶽父大人!請受小婿一拜。”
看著那抱著繡球的醜陋猥瑣男子,老板此刻心裡像是啞巴吃了黃連一樣,他女兒雖然比不上京中貴女,好歹也是他捧在手心裡的掌上明珠,怎麼能嫁給這樣的男子。
阮白看不下去了,“這也太過分了,先是攪亂人家搶繡球,又用身份欺壓老板,強迫老板將女兒嫁給這樣一個人。”
許照月麵露自責的神色,“是我姐姐太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