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衡之擰著眉,淡淡道:“她並非胡來,倒像是有意為之。”
阮白沒太明白,不解地看著謝衡之。
謝衡之道:“她剛才是有意將繡球丟向那個男子。”
“兩人應該早就認識。”
“可是,姐姐她為什麼要這麼做?”許照月不明白,不明白許照溪為什麼要這般毀掉一個女子的人生。
阮白忍不住在腦海中問係統:“係統,你知道為什麼嗎?”
“謝衡之觀察得沒錯,那個猥瑣男就是女主安排的,女主不是要成為京中首富麼,她想獨攬京城裡的酒樓生意,但是天香樓口碑太好了,她弄出了些新款比如珍珠奶茶啊之類的,很新鮮,能夠搶走一時的客人,但是客人們還是更願意去天香樓,所以她知道天香樓老板要拋繡球招婿,故意找了這麼一個猥瑣男,想要搞垮天香樓。”
阮白得知真相,忍不住被噎了一下,他原本以為女主是靠著現代人的思維在古代掙錢,可是沒想到女主手段這樣的下作。
“老板,既然你們認了女婿了,那就趕緊成婚吧。”女主笑著對老板說道。
“可千萬不要想著反悔哦。”女主對身後的丫鬟吩咐道,“喜兒,你代我參加他們的婚宴,等到喝完喜酒,你再回來。”
“是,主子。”
這丫鬟明擺著是女主留下監督的人,老板臉色鐵青,卻不敢多說一個字。
士農工商,商人地位最低等,哪能惹得起京中的有身份的貴人。
阮白看得直皺眉,問係統:“係統,有什麼辦法能夠阻止這荒誕的婚事嗎?”
係統想了想,“這古代破規矩多,官大一級壓死人,我倒是有個最省事的辦法。”
“什麼?”
“直接殺了那個猥瑣男。”
阮白:“……”
“不好,有人掉水裡了!”
阮白順著人群看去,瞧見剛才那個沒有接到繡球的少年郎,此刻被人撈了上來,渾身濕漉漉的躺在地上,雙目無神,眼裡沒有了求生的意誌。
“他和那位小姐是真心相愛,如果不是姐姐的話,他現在……”許照月捂著嘴,滿臉羞愧難當。
“我不能讓這種錯誤繼續錯下去,”許照月鼓起了勇氣,“小福子哥哥,我要去阻止這場荒誕的婚禮。”
阮白看向謝衡之,謝衡之點了點頭。
老板住的院子就在天香樓酒樓後麵,剛走近,就聽到一道刺耳的聲音,“把好酒好菜都端上來,這就是你們對未來姑爺的態度?”
“叫你們小姐過來,我馬上就是她夫婿,知不知道三從四德,夫為天,我吃飯的時候竟然不來伺候我!”
“姑爺,小姐暫時不太方便。”
“喲,小妮子長得不錯,你過來陪我吃酒也行。”
……
光是在門口聽到這幾句,阮白感覺都快心梗了,他敲了敲門,過了好一會兒,門才打開了。
一個小廝探頭出來:“請問你找誰?”
“我找你們家老爺,有急事。”許照月說道。
小廝臉色露出些為難,“老爺已經被氣的病倒了,現在還在昏迷中。”
“那老東西還沒醒?該不會是故意裝暈想拖延我的婚事?我可是有郡主撐腰的,你們彆想耍賴!”
小廝正要關門,謝衡之擋住了他關門的手,“讓我們進去。”
小廝瞧見謝衡之的臉微微一愣。
看著謝衡之身上矜貴不凡的氣質,以及許照月和許照溪有三分相似的臉,他還以為謝衡之是女主那群人之一,他哀求道,“求求你們,彆再為難我家老爺和小姐了。”
阮白看到了猥瑣男坐在桌子旁,桌上擺滿了天香樓的招牌菜,他不顧形象地大口吃著飯菜,一嘴油膩,嘴裡還在大放厥詞。
女主留下的丫鬟喜兒則是在一旁守著,眼底帶著些鄙夷。
她有些不耐煩地詢問府裡的下人,“你們還要拖到什麼時候?郡主說了,今日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婚禮辦了。”
“既然吳老板都病了,我看這婚事還是暫時停下吧,喜兒,你先回去吧。”許照月說到。
丫鬟明顯是認識許照月的,但是她語氣裡滿是輕慢,“二小姐,這是我家小姐定下的,你說了可不算,我家小姐是郡主,你可不是。”
許照月微微握緊了手,其實,這郡主之位,原本是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