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香樓出來,阮白肚子吃的有些撐,難怪客人那麼多,菜肴的味道才是硬道理,味道好才會有客人。
“走會兒,消消食?”謝衡之提議道。
“好啊。”本來也挺近,阮白不習慣坐轎子,轎子搖搖晃晃,他頭暈。
快到晉王府,前麵有人圍成了一大圈,阮白是個愛看熱鬨的性子,湊了上去。
人群中間,一個穿著素白的姑娘跪在街邊,旁邊立著一塊牌子,上麵寫著幾個字:“賣身葬父。”
那姑娘模樣長得十分標致漂亮,膚色白皙,雙眼含淚更是我見猶憐,周圍圍著一大圈男人,眼神肆無忌憚,大抵都在想把這漂亮的小娘子買回家中。
隻不過,小娘子對主家也是有要求的,好幾個男子走上前詢問,卻被她拒絕,隻好罵罵咧咧地走了。
阮白隻是過來湊熱鬨,沒想到那姑娘竟然看中了阮白身後的謝衡之,她跪著往前走了幾步,“公子,求您將婉娘買回去吧。”
毫無疑問,謝衡之無論從外貌還是身形,站在人群中都屬於鶴立雞群的,而且他衣著華貴,儘管可以低調,但是身上的布料也並非凡品。
婉娘眼睛挺好使,一眼從人群中瞧上謝衡之。
“賣身葬父?”一道熟悉的清麗聲音響起。
阮白回頭看去,隻見女扮男裝的女主站在牌子前,大聲地念出了這幾個字。
“八八,我發現為什麼總是能遇到女主?”
“因為你跟在男主身邊,女主有係統的,她知道怎麼樣才能接近男主,哪裡能製造出和男主巧遇的機會。”
“衡哥哥,真巧啊,沒想到在這裡能遇到你。”這一次,許照溪身邊沒有帶上她的舔狗團,她隻帶了一個丫鬟。
她似乎忘記了之前和男主的不愉快,嬌俏地笑著湊到謝衡之身邊。
忽然,阮白響起係統的聲音,“快撤退,距離女主裝逼還有三秒倒計時。”
阮白:“……”
“公子,求求你買了我吧。”婉娘一雙眉目含著淚望著謝衡之,看上去十分可憐。
“衡哥哥,你該不會真要買了她吧?”許照溪嘴角上揚,露出點譏諷的神情。
她看了看婉娘,又看向婉娘身邊躺著的屍體。
“你叫婉娘?婉娘,我怎麼看到你的父親遺體在動呢?”
說著,許照溪踢了踢躺在地上用草席蓋著的屍體上,不知道是踢到了哪裡,原本是屍體的人竟然痛呼了出聲。
“哎,詐屍了?”
那躺在地上的人也不好意思再繼續躺下去,爬起來瞪了許照溪一樣,像是煙一樣跑走了。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更是瞠目結舌。
許照溪麵露得意神色,居高臨下看著婉娘,“我想起之前曾聽聞曲江一代,有好幾個關於奴仆偷到主家的財產,捐款跑走的案子,婉娘,你的口音像是那邊的,這些個案子的主謀,該不會就是你吧。”
婉娘一張臉僵住,“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得懂與否都不重要,去一趟官府就明白了。”
婉娘一張臉煞白,她微微往後退了些,左顧右盼,看樣子再想法如何逃走。
然而許照溪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兩個高大的仆役將婉娘束縛住,押著她走了。
周圍人響起了一片鼓掌聲。
“這位小公子真是聰慧過人,他竟然一眼識破了這騙子的計謀。”
“這什麼公子,分明是個姑娘。”人群中有人說道。
“我想起來了,她是福安郡主!”
“就是那位才貌雙絕的福安郡主?”
“對,就是她,十歲就能做出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這樣千古絕句。”
聽著周圍一浪蓋過一浪讚美女主的驚呼聲,阮白隻想對係統說:謝謝你提前提醒我女主要裝逼了。
“熱鬨看夠了?”謝衡之看著阮白,眼神中帶著幾分寵溺。
阮白點了點頭。
“我們走吧。”謝衡之說完,卻沒有多看許照溪一眼。
阮白聽到了許照溪發狂的聲音,“係統,怎麼回事?男主為什麼對我一點好感度都沒有增加,他不是喜歡聰慧的女子嗎?”
“隻要除了那個小太監,男主就會喜歡上我?”
阮白心中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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