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衡之很少這般吐露心跡,阮白轉過身,摸了摸少年的腦袋。
但是剛碰到謝衡之的那一刻,阮白就頓住了,一陣酥麻的癢意從指尖流入,直直的頂到了天靈蓋。
阮白沒忍住,輕哼了一聲,“嗯……”
少年白皙的額頭發熱,臉頰緋紅,眼裡含著水光,渾身上下帶著一股渴求的味道。
謝衡之喉結滾動了一下,“你……”
阮白回過神來,趕忙將被子蓋住自己,“我……我沒事,睡吧。”
謝衡之看著裹著像條長蟲一樣的阮白,終究還是輕笑一聲,“嗯,睡吧。”
…
謝衡之休沐隻有兩日,他們第二日便啟程回了京城。
再次路過婉娘家旁的時候,阿寶坐在官道旁玩泥巴,看到他們的馬車,高興地跳了起來。
“哥哥哥哥哥……”
阮白叫停了馬車,“阿寶,你怎麼在這裡?”
阿寶揚起下巴,“阿娘說你們會回來的,阿寶隻要坐在這裡等,肯定會等到哥哥。”
“哥哥,娘親說你要離開了,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了,阿寶想給你這個。”
阿寶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竹罐,寶貝似得遞給阮白。
阮白打開罐子,差點被嚇了一條,裡麵是一隻蛐蛐。
“阿娘說蛐蛐可以賣好多錢,那些貴人們都喜歡玩,哥哥,這個給你,它可厲害了!”
京中有不少人喜歡鬥蛐蛐。
阿寶抓的這隻蛐蛐十分活潑,蛐蛐跳了幾下,竟然跳到了謝衡之臉上。
阮白噗嗤一聲,沒忍住笑了出來。
謝衡之有些無奈地抓住了蛐蛐,從阮白手中接過罐子,將蛐蛐封裡麵。
阮白摸了摸阿寶的腦袋,看著小孩有些不舍,他覺得他和這小孩很有緣。
他回頭問謝衡之,“謝衡之,我可以帶阿寶去王府裡玩幾天嗎?”
謝衡之看了阿寶一眼,點了一下頭。
“阿寶,你願意和哥哥去王府玩?”
阿寶瑟縮了一下,小聲地說了句,“想。”
婉娘要照顧生病的相公,阿寶肯定顧不過來,帶走也是幫了他們。
於是阮白帶著阿寶去了一趟他家中。
婉娘在得知阮白願意帶走阿寶後,很高興,“貴人若是願意帶走阿寶,是阿寶的福氣。”
高興的臉龐下,阮白卻見到她的不舍,手連連的摸了好幾下阿寶的腦袋,眼底閃著淚光。
阮白不想讓母子骨肉分離,“你們若是想他,可以隨時帶他回去,或者過來看他也行。”
“等到你相公傷好後,以後可以來王府尋一門差事。”
婉娘差點懵了,反應了兩秒,激動地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多謝貴人……”
阮白扶著婉娘站了起來,“不用行此大禮。”
…
近日,京中發生了一件大事。
戶部侍郎家的趙公子與一男子廝混,被男子家中娘子抓住,衣衫不整地被丟到了大街上,徹底敗壞了名聲。
許相家的二小姐主動拿著定親信物退了趙宇恒的親事,很快又定下了和十皇子的親事。
巧的是,許相的兩個女兒,成親的日子定在了同一天。
眼看著快要臨近謝衡之與許照溪成親的日子,阮白心中還是有些不安了起來。
王府已經開始準備成親的事宜,老太監將聘禮單子遞到阮白麵前,讓阮白過目。
阮白拿著單子,思緒卻飄到了遠方,他問係統:“謝衡之對我的好感度多少了?”
“宿主,謝衡之對你的好感度達到96了。”
阮白歎了一口氣,如果男女主成親,他的任務就算是失敗,可是眼看著馬上謝衡之就要和許照溪成親了,他不免有些著急。
雖然謝衡之讓他相信他,可是,謝衡之看上去也沒打算要抗旨的意思。
阮白不禁想,莫不是,謝衡之依舊是打算娶許照溪?
古代男子三妻四妾,這在他們眼裡是很正常。
“我雖然娶了她,但是我的心在你這,你知道的,我壓根不喜歡她,娶她隻是迫不得已啊,阿阮,你不要吃醋。”
阮白腦海中想著謝衡之說這種渣渣話的神情,感覺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