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這個。”楚公子望著少年迷醉的眼睛,眼神再次暗了暗。
秋司能感覺到這位看上去正人君子的楚公子,實際上並不那麼正人君子,他輕笑一聲,“既然楚公子喜歡,那小龍,你可要好好伺候楚公子。”
小龍……阮白已經無力吐槽。
“阿冬,還不領楚公子去上上房?”
“是,主人。”不知站在一旁多久的老鴇一臉諂媚地湊了上來。
“公子請這邊走。”
沈老板笑得臉上的肥肉擠成一團,“我這楚兄一向十分挑剔,還是秋老板有手段,能讓楚兄尋得滿意的人兒。”
秋司笑得眯起了眼,“沈老板,長夜漫漫,我這兒又進了一批新人,要不要去看看?”
“那就卻之不恭了。”
阮白渾身僵得厲害,下一秒被抱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感受到那人身上熟悉的味道,他下意識的想喊出謝衡之的名字,瞥見謝衡之臉上銀色的麵具,生生地將快要脫口而出的話給止住了。
這個地方並非尋常,竟然讓謝衡之都如此小心謹慎。
謝衡之抱著阮白跟在老鴇身後,來到了一間極為奢侈的房間,屋子裡掛著名家書畫,精美瓷器,珠簾玉翠,暗香浮動。
阮白被謝衡之放在床上,一記冷眼看向老鴇,“你還在這兒做什麼?”
“官人,我就在外麵候著,您有什麼需要,叫我就行。”
謝衡之臉色一冷:“我不喜歡有人聽床腳,滾遠點。”
“官人彆生氣,我這就走,這就走。”老鴇看了阮白一眼,笑眯眯地走了。
等到門關上。
謝衡之俯身在阮白耳邊,“門外的人還沒有走,你叫兩聲。”
阮白:“……”
阮白試著喊了兩嗓子,半響過後,他問謝衡之,“人走了嗎?”
麵具下,謝衡之耳根通紅,點了一下頭。
謝衡之將阮白的衣服拉好,“你沒有受傷吧?”
“沒有,我好著呢!”阮白爬了起來。
“謝衡之,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阮白起初以為這裡隻是個簡單的南風館,可是看上去,這裡並不是他想象中那麼簡單。
“這裡叫隱龍鎮。”
“這裡有賭坊,有妓院,有各種讓人想不到的銷金窟,白日裡像是一座死鎮,晚上的時候彙聚了各種尋求刺激的達官貴人,富商巨鱷在這裡一擲千金。”
“雖然近天子腳下,卻像是一個隱形的地方一樣,從未被外人察覺。”
“隱龍……”阮白默念著這兩個字,古代龍代表著真龍天子,“莫非,這裡有人想謀朝串位?”
謝衡之挑眉看了一眼阮白。
“你也是這麼想的?”阮白注意到謝衡之的神情。
謝衡之點了點頭,“上次我查到在溫泉山莊不遠處,有個十分隱蔽的山洞,裡麵有人在私造兵器。”
阮白想起了阿寶一家人被強占的地,“阿寶家的地被占,是否有關聯?”
謝衡之再次點頭,“他們在這附近弄出的動靜太大,當然是把村民趕走,免得被發現。”
建銷金窟斂財,造兵器,下一步,是不是要造反了?
“所以,這事兒和皇後的弟弟有關?”
謝衡之這次搖了搖頭,“許子堂是個草包,外強中乾,色厲內荏,他沒有那個膽子,也沒有這個腦子。”
所以,許子堂是在那人手下做事。
究竟是誰?
“難道是皇後?她想讓十皇子做皇帝,若是陛下不同意的話,她就發動宮變!”
謝衡之摸了摸阮白的腦袋,“彆亂想了,或許用不了多久,那人就會自己露出馬腳。”
門外響起敲門聲,“公子,需要熱水嗎?”
“若是不讓他們進來,或許會起疑心。”
“你趴下去。”
阮白紅著臉點了點頭。
謝衡之扯了扯身上的衣裳,又將被子蓋在阮白身上,“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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