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看著謝衡之,沒忍住,還是想再次問一次。
“謝衡之,你能不能不要娶彆人?”
“我們在一起好不好?就我們倆。”阮白緊緊地擁住謝衡之,語氣近乎祈求。
這個朝代男子娶男子是極少的,阮白也不奢望謝衡之會娶他,他隻想和謝衡之在一起。
謝衡之看出了阮白的不安,他輕撫著阮白的背,“阿軟,彆擔心,我不會丟下你的。”
他捧起阮白的臉,認真地看著他,“就算王府裡有新的王妃,我心裡隻有你。”
阮白心瞬間涼了。
他呆呆地望著謝衡之俊美的臉龐,目光描繪過那張如畫般好看臉,如此俊逸美好的少年郎,終究和彆的古人沒有什麼兩樣。
果然,要求古代人和現代人一樣,一生一世一雙人,還是太難了嗎?
這一刻,阮白有些心灰意冷。
謝衡之牽著阮白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阿軟,你不信我?”
阮白笑了,淡淡道:“我相信你。”
謝衡之有些無奈地摸了摸阮白的腦袋,“你還是不信我。”
阮白鬆開謝衡之,翻了個身,“睡吧,我困了。”
謝衡之從背後抱住阮白,附在少年耳邊,“阿軟,相信我。”
阮白閉上酸澀的眼,他也想信,可是,要他怎麼相信呢?
…
三天過得很快,每天阮白醒來的時候,床邊空蕩蕩的,他似乎已經有些習慣謝衡之早出晚歸。
今日,是謝衡之和許照溪成親的日子。
晚上,謝衡之應該不會再回來了吧。
難得的是,下人依舊照例端來了早飯,那些飯菜都是平時阮白愛吃的飯菜,隻是,阮白一點胃口都沒有。
阮白默默地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
他打算離開這裡了。
阮白試著從門口出去,然而,門竟然被封死了,來到通往外邊的窗戶前,發現窗戶也被鎖死。
原本阮白能翻過去的矮牆,竟然在這幾日內,修得比阮白個子還高。
阮白看著新修葺好的牆,忽然明白了,謝衡之要關著他。
想到今日謝衡之穿著喜服去迎娶彆人,阮白心裡堵的厲害,走也走不了。
他沒什麼精神,如前幾天一樣,蹲在院子裡數螞蟻。
可能是前院太熱鬨了,就連偏遠的小院子裡,隱約也能聽到從前院裡傳來的喜鬨歡笑聲。
螞蟻數的有些煩了,阮白回到房間,驚訝地看到了一盤擺在桌上的桂花糕,那是城南的桂花糕,他以前經常叫小十去買。
“小十?”他激動地看向房梁。
小十從房梁處跳了下來,“公子,有何吩咐。”
阮白激動地抓住小十的手,“小十,帶我出去!”
小十低頭,“主子有令,請公子在院子裡修養。”
是啊,小十是謝衡之的人,隻會聽謝衡之的吩咐,阮白有些垂頭喪氣地靠在太師椅上,他不想留在這裡。
讓阮白心中更加不安的是,他覺得,謝衡之不想放他走。
他想把他困在這後院裡。
許照溪也肯定會發現他。
到時候,他會在這後院裡怎麼樣?
阮白不敢想象。
小十沉默了一瞬,“主子說,如果您覺得無聊,可以看書寫寫字。”
阮白:“……”
阮白牽起跪在地上的小十,“算了,我不出去,你陪我說會話吧。”
他拉著小十坐上椅子,將桂花糕推到他麵前。
阮白突然的示好,讓小十有些不自在,“請問公子想問什麼?”
“你多大了?”阮白小十比他矮半個頭,武功十分了得,他好奇小十到底多大。
“十五。”小十垂下眼睛回答道。
十五,比謝衡之小兩三歲。
阮白回想了一下謝衡之十五歲的時候,那時候他還沒有他高,睡覺的時候,還是阮白摟著他睡。
小十蒙著麵,露出一雙眼睛和額頭,阮白好奇地看著小十的眼睛,那是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隻是看人時微微抬眼,有些冷漠,麵罩遮住了下半長臉,隱約露出些輪廓,少年的模樣應該還不錯。
被阮白盯著,小十有些不自然,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麵罩。
“你為什麼要一直蒙著臉?”
“暗衛不能把自己的模樣示之於眾。”小十說。
阮白點了點頭,“你為什麼叫小十?你有彆的名字嗎?”
小十大概是沒想到阮白會問這個問題,他沉默了片刻,“我在暗衛營中排行第十,我沒有彆的名字。”
“暗衛營是什麼地方?”阮白有些好奇。
小十猶豫了一下,說道:“暗衛營是雲家軍暗中培養的暗衛。”
原來如此,謝衡之既然能調用暗衛,他應該已經掌握了雲家軍的軍權。
“你們做暗衛的,除了武功,還得會彆的技能吧?”阮白問。
小十看著阮白,“公子,你想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