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聽著那少年的聲音,有些欣喜,不是小十是誰?
小十隱藏在人群之中,三兩語就將許照溪當眾處刑,猶如將她放在炭火上炙烤。
許照溪在京中名聲大,風評好,來參加宴席的人一聽到有人提到福安郡主,立刻就有人接話惋惜道:“可憐那福安郡主,才情豔絕京城,心懷慈善大義,沒想到竟然這般可惜,真是紅顏多薄命。”
“是啊,前些日子我才瞧見過福安郡主,沒想到幾日後,竟然暴斃身亡了。”
不少人都在感歎許照溪的離去,紛紛惋惜。
許照溪在紅蓋頭下,手死死地抓著嫁衣的衣擺,整個人都快要氣的爆炸了。
阮白聽到了她和係統的對話聲,“這群睿智,傻叉,老娘還沒有死!惋惜個屁。”
許照溪問係統:“係統,現在怎麼辦?”
許照溪身上的係統推脫道:“這,宿主,我也解決不了啊。”
“廢物,你到底有什麼用!”許照溪罵罵咧咧。
如今擺在許照溪麵前有兩條路,一條是承認承認自己是許照月的妹妹,以一個庶女的身份嫁進王府,而福安郡主則是暴斃而亡,以後她再也用不了福安郡主的身份。
還有一條就是當眾揭開蓋頭,露出自己的真容,自己主動揭示出真相。
雖然這樣會導致她假死暴露,名聲不大好聽,但是這樣做也有好處,能夠恢複她正王妃的頭銜、福安郡主的身份。
阮白感覺,按照許照溪的性格,她百分之百會選擇後者。
“怎麼,妹妹,你是不願意給姐姐敬一杯茶嗎?”許照月坐在高堂側邊,冷冷地看著許照溪,她今日穿戴華貴,滿頭朱釵,儼然比平日多了幾分盛氣淩人的氣勢。
許照溪手指扣進手心裡,“許照月你這個賤人,想要壓我一頭,正王妃之位本來就是我的,你算什麼東西,我才是福安郡主!”
說著,許照溪抬起手,正要解開蓋頭,將自己的身份暴露在眾人眼前,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冷風從阮白耳邊劃過,許照溪有些站不穩,像是要摔倒下去。
還好“謝衡之”扶住了她。
隨後,阮白聽到了許照溪尖叫聲:“那賤人給我下、藥了?我為什麼動不了?”
阮白眨了眨眼,剛才是謝衡之出手了?
“謝衡之”道:“王妃,側王妃她有些不適,今日敬酒就免了。”
許照月表現出正妃的通情達理,她笑了笑,“既然妹妹不適,那就早些扶回去休息吧。”
有人誇道:“許相二女兒雖然沒有如福安郡主名冠京城,也是落落大方的大家閨秀,今日一見,當配正王妃之位。”
“那可不是,好歹王妃也是長公主之女,有幾分當年長公主風範。”
聽到有人誇許照月,許照溪尖叫:“她是哪門子的正王妃,彆碰我,我才是正王妃,我才是福安郡主!”
然而,她這些話全都是心聲,隻有阮白一個人能聽見。
“你對許照溪做了什麼,她怎麼不反抗?”阮白看向身邊的謝衡之。
謝衡之道:“點了她穴,她暫時說不了話,也動不了。”
從熱鬨的喜堂出來,阮白和謝衡之親眼看到許照溪被扶進了側王妃的住處。
許照溪一路上罵罵咧咧,她身上的係統像是在裝死一樣,一聲不吭。
阮白問謝衡之:“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處理許照溪?”
謝衡之盯著許照溪的方向,目光冷凝,“斬斷她與國師之間的關係,清君側。”
阮白想起了上次進皇宮的時候聽到許照溪和係統提到了妖丹兩字。
許照溪拿走國師的妖丹,逼迫國師替她做事。
“謝衡之,國師其實是妖怪,它的妖丹被許照溪拿走了,如果能從許照溪身上拿回妖丹,這樣就能解決國師了。”
謝衡之摸了摸阮白的頭,“其實那日我進宮麵見國師,國師識破了我的身份,同時告知了我它的身份,我和它做了一個約定,我替它拿回妖丹,它替我做一件事。”
阮白撓撓頭,沒想到謝衡之已經知道了啊。
謝衡之蹙了一下眉,“隻是這妖丹不知道被許照溪藏哪裡了。”
“這麼重要的東西,她會不會隨身帶著?”
“不會,國師告知我,妖丹對人無益,隨身帶著會被妖丹侵擾,輕則心緒不寧,被夢魘纏繞,重則被妖丹蠱惑,神智癲狂。”
“國師在她身上能聞到妖丹的味道,所以她應該藏得不遠,我已經派人在她的東西裡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