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衡之對劉貴妃心懷感激,同時也十分欣賞,若是她以後輔佐幼弟,謝衡之能信任得過。
阮白沒想到謝衡之竟然能夠舍棄皇位,那可是權利的巔峰,對多少人來說,是夢寐以求的。
“以後你想做什麼?”
謝衡之摟著阮白,“做個閒散王爺,去遊山玩水,去你想去的地方,你不是想去江南麼?我陪你一起去。”
阮白是很向往那樣的日子,隻是,他猶豫地看向謝衡之,“你真的舍得?”這唾手可得的至高權利。
謝衡之親了一下阮白的額頭,“當然,我可不想每夜批奏折批到深夜,早上還得四更起去上早朝,每日行房有太監在外麵計時記錄,去個什麼地方都不方便,都說皇帝的妃子被困在皇宮之中,皇帝又何嘗不是,那不是我想過的生活。”
“更何況,我若是做了皇帝,那些王孫大臣肯定要往我後宮塞人,逼我延續子嗣。”謝衡之說著皺起了眉,“連自己睡什麼人都做不了主,這天下要來有何用。”
“再說,我娘子是個醋包,我若是碰了其他女人,我娘子恐怕會連夜逃出皇宮,追都追不回來。”謝衡之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刮了一下阮白的鼻子。
阮白耳根紅了,他其實心中對謝衡之做皇帝之後,隱隱還是有些擔憂的。
他曾經看過一點點後宮的影視作品,感覺那些後宮裡的妃子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他覺得自己的智商在那些劇裡活不過三集,可能是早早就沒了的小炮灰。
到時候皇帝的後宮廣納美人,就算謝衡之現在對他有好感,對他存有幾分情分,可是他終究隻是一個男的,甚至不能有封位,名不正言不順,日後會怎麼樣,阮白不敢再想下去。
沒想到謝衡之竟然會主動放棄做皇帝。
“不過,在這之前,我要為未來的小皇帝清理掉一些人,重塑朝綱,以及,為我外祖洗清冤屈。”謝衡之捏了捏阮白的腰,下巴磕在阮白的肩上,輕輕地呼吸了一口氣,好看的眉心微微蹙著。
謝衡之的外祖這件事是皇帝背後指使人做的,當年的證據恐怕早就被毀的一乾二淨,這不是一件輕鬆的小事,儘管現在謝衡之的幾乎算得上是大權在握。
“八八,原劇情裡謝衡之洗脫掉了雲家的冤屈嗎?”
“宿主,原劇情裡雲家的冤屈是在謝衡之娶了許昭溪之後,許照溪從她父親那兒偷到了當年她謀害謝衡之外祖的證據,大義滅親,將許相這個奸臣拿下。”
阮白:“……”
許照溪真的是,走得每一步都能讓他瞠目結舌。
阮白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謝衡之,“謝衡之,許相府裡或許有你為外祖洗脫冤屈的證據。”
謝衡之沒有懷疑阮白是怎麼知道的,隻是眉頭皺起,“果真是他。”
謝衡之早就懷疑,當初外祖通敵叛國的事情可能是許相做的手腳。
如果妖丹被許照溪留在了許府,許府還有謝衡之為外祖洗清冤罪的證據,怎麼著,謝衡之都應該派人去許府找一找。
謝衡之歎了一口氣,“我早就派人去過許府,隻不過,許府裡暗藏玄機,我派去的人,去了之後,沒有回來的。”
阮白想了想,過幾日許照溪回門,“要不要派人跟著她一起去許府?”
謝衡之思索片刻,“未嘗不行。”
第二日,阮白見到了許照月和謝衡之正在商量著什麼。
阮白走出來的時候,聽到許照月說:“算算日子,我也該回去一趟,去見見我那父親大人。”
“如此甚好。”
見他出來,許照月輕咳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地起身,“王爺,我先告退了。”
謝衡之回頭看向阮白,阮白剛醒,衣裳有些淩亂,一張清秀的臉蛋上帶著幾分迷茫。
“醒了?”
阮白揉了揉眼睛,“你們在商量什麼?”
“許照月過幾日代替許照溪回門,你想不想去許府看看?”謝衡之問。
“你會讓雲冀易容成你去嗎?”
謝衡之搖頭,“許相那個老狐狸,我同他在朝堂上見過許多次,若是讓彆人扮我,瞞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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