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衡之”會和許照溪入洞房麼?
答案是不會的。
當天晚上,一個丫鬟特地跑到許照溪房間門前大聲說道,“王爺今日喝多了,宿在王妃房裡,大家彆等了。”
阮白見過那傳話的丫鬟,在許照月身邊見過。
他知道雲冀和許照月兩人肯定不會在同一個房間過夜,許照月特地找個丫鬟來通傳這個話,肯定是為了氣一氣許照溪。
她很成功,許照溪原本僵硬地身體坐在床上,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徹底繃不住了!
然後阮白又聽到了一大片含媽量極高的罵聲。
阮白晚上回到了他們住的小屋,阮白瞧見謝衡之正靠著椅子,長長的頭發剛洗過,披在凳子後麵,身上穿著一件單衣,手裡拿著一本書,模樣甚是好看,像是畫中仙。
阮白愣了愣,他有多久沒有看到這般清閒的謝衡之,往常見到他的時候,都是衣著完整,要不就是剛回來,要不就是馬上要離開。
見他回來,謝衡之放下了手裡的書,笑著招呼他過去。
阮白一過去,謝衡之便攬著他的腰,將他抱進懷裡。
天氣變得冷了幾分,阮白穿的有些薄,手腳微微涼,謝衡之搓了搓阮白的手,“冬衣我讓下人給你備上了,放在櫃子裡,彆忘了穿。”
謝衡之應該是剛洗過澡,阮白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那是一股淡淡的香味,很好聞。
阮白看向謝衡之,“你在許照溪的嫁妝裡找到了妖丹嗎?”
謝衡之搖頭,“沒有,許照溪並未將妖丹放在嫁妝裡。”
阮白皺起了眉,想不出許照溪會將妖丹放在哪裡?
又看了一眼謝衡之風輕雲淡的表情,謝衡之找不到妖丹,不著急嗎?
“我這些日子一直派人盯著許照溪,沒有發現彆的端倪,我猜測,或許她將妖丹留在了許府。”
“更何況,”謝衡之摟著阮白的腰,用手量了一下尺寸,感覺似乎比去年這個時候,要細上幾分,“如果實在是找不到,那隻能將她交去慎刑司,慎刑司的司大人是個審訊的好手,沒有他問不出來的東西。”
慎刑司這個地方阮白聽過,這是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地方,多數京城中的人都喜歡用這個地方來嚇唬熊孩子,阮白撓了撓頭。
謝衡之雙手捧起阮白的臉,對上阮白的視線,“阿阮,搬到王府來的這些日子,我一直忙著朝事忽略了你,是我的錯。”
阮白看著謝衡之好看的臉,耳根微微紅,“也還好了。”
雖然這些時間謝衡之總是早出晚歸,每天也隻能在夜裡才能見到謝衡之幾麵,不過謝衡之和他不一樣,他隻是個米蟲,謝衡之有自己的事業,他哪能因為謝衡之拚搏自己的事業而怪謝衡之冷落了他。
雖然阮白的確偶爾也抱怨謝衡之經常不在王府,整個王府空落落的沒什麼人。
“阿阮,你說你不喜歡皇宮的生活,那我們以後不在皇宮生活,怎麼樣?”謝衡之問道。
阮白沒聽明白謝衡之的意思,皇帝還可以不在皇宮生活嗎?除非……
“你……你是說,你不想做皇帝了?”阮白看著謝衡之,驚訝得快結巴。
謝衡之點了點頭,“做皇帝很難,尤其是做一個明君,我可不想像父皇那樣做個昏庸的皇帝遺臭萬年。”
如果謝衡之不做皇帝,那接下來誰做皇帝?阮白想到了十皇子,謝宗之已經成為了許照溪的傀儡,若是他做上皇帝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你要把皇帝的位置讓給十皇子嗎?”
“怎麼會,他那種蠢貨,把皇位交給他,恐怕他比父皇還昏庸。”謝衡之搖了搖頭。
“我讓太醫看過父皇的身體,父皇活不過明年年初,劉貴妃母族送入皇帝榻上的美人懷了孕,前些日子誕下來一個皇子。”
“你的意思是,讓那個皇子做皇帝?”
“嗯。”謝衡之輕點了一下頭。
早年劉貴妃做了兩手準備,一是收養了謝衡之,將謝衡之記在她的名下,同時也將族中姊妹送入皇宮,隻是前些年一直沒有誕下子嗣,今年年初的時候,終於美人懷孕,誕下了皇子,這孩子畢竟母族是劉姓,劉貴妃若是扶持這個皇子做皇帝,更加是劉家日後的依仗。
劉貴妃並沒有這樣做,相反,她很看重謝衡之,更傾向於扶持謝衡之上位,這些年,劉家幾乎對謝衡之鼎力相助,沒有藏著掖著。
謝衡之被劉貴妃收養一場,兩人雖然名義上的母子,更像是合作夥伴,劉貴妃並不是蠢人,相反她十分聰慧的女子,足智多謀,在許多方麵上給與了謝衡之輔佐和幫助,很有遠見,若劉貴妃是男子,指不定在官場上遊刃有餘,能夠大施拳腳,隻是可惜作為皇宮內的妃子,她的一生隻能被困在皇牆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