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難以置信地拿起布帶看了看,黑色布帶上麵印染著暗紅的梅花花紋,真的是布,不是蛇。
怎麼可能?明明剛才……
阮白轉頭去看,身後什麼也沒有。
該不會是見鬼了吧……
“大師兄,你在找什麼?”沈今惜好奇地問。
阮白麵紅耳赤,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話,這簡直太怪異了,他將布條丟掉,“師弟,我修煉得差不多了,先上去了。”
阮白有些不敢去看沈今惜的眼,怕沈今惜把他當做神經病,他遊到石頭後麵爬起來,從儲物袋裡拿出一件衣服慌忙穿上。
見沈今惜還在池子裡泡著,像是真信了他的話一樣,修煉,阮白本來想一走了之的,走了幾步,他想了想,還是轉回頭來。
池子中間,沈今惜一身白衣,肩上垂下的墨發在水中散開,像是一隻柔弱美顏的水妖,阮白看得有些發呆。
似乎是感受到阮白的目光,沈今惜睜開了眼,溫聲問道:“大師兄?”
阮白輕咳了幾聲,“師弟,這水潭有古怪,你還是彆在這兒修煉了。”
阮白怕池子裡的東西也對沈今惜做些奇怪的事情,沈今惜生得比他好看多了,保不齊那怪東西會盯上沈今惜。
沈今惜漂亮的眸子露出些困惑,“大師兄,這池子有什麼古怪?”
阮白耳根緋紅,咬了咬唇,“總之,你快些起來吧,以後也彆冒然進池子裡。”
沈今惜瞧著阮白欲言又止,滿臉焦急的模樣,點了點頭,“師兄你彆擔心,我現在就起來。”
沈今惜剛在水中邁出一步,便止步不前。
“師弟,你怎麼了?”
沈今惜漂亮的臉上露出些困惑,“師兄,我好像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動不了。”
該死,那東西肯定是盯上沈今惜了。
“師弟,你彆怕,我來救你!”
這水阮白是不敢下了,不知道那東西會不會咬他,阮白記得儲物袋有艘小船,從儲物袋的袋底中翻來船來,阮白坐上船,用靈力趨駛船到池心,眼看著那條黑色的布帶再次化作蛇纏繞在沈今惜身上,連忙使出一道靈力一掌拍去,那蛇靈敏地閃開,趁此機會,阮白趕緊把沈今惜從水裡撈了出來。
“師弟,你沒事吧?”
“我沒事,大師兄,剛才那是,蛇麼?”沈今惜往水裡望去。
“我也不知。”
阮白見他身上衣服整齊,看樣子那東西還沒對沈今惜下手,心中鬆了一口氣。
“師弟,我們快些離開這裡吧。”
“好。”
阮白用靈力驅動著木船,擦了擦額上的汗水,剛才原本濕漉漉的沒擦身子穿上的衣服,現在更是和著汗黏膩的貼在皮膚上,這澡算是白洗了。
沈今惜眼波溫柔地看著阮白,聲音很輕,“大師兄,謝謝你在我遇到危難之時,出手救我。”
阮白擺擺手,“這算什麼,舉手之勞而已。”
有人舉手之勞而已,而大有人卻會趁人之危,沈今惜眼底浮現出些許涼薄。
他看了看坐在船頭滿頭是汗的少年,眼底的冷意淡了些,從袖中拿出一方乾淨手帕,湊到阮白身邊,幫阮白擦了擦額上地汗。
阮白被沈今惜突然的舉動弄得有些驚訝,“師弟,你這是……”
“大師兄,多寶船一般都是用靈石驅動的,大師兄為了救我,不惜耗費大量靈力,師弟隻是為大師兄擦擦汗,也是舉手之勞而已。”沈今惜說。
阮白低頭看了一眼他們身下這條有些過分華麗的船,原來是用靈石驅動的啊,難怪他用靈力趨使著那麼費勁,怪不得一會兒就滿頭大汗。
阮白尷尬一笑,“一時著急,忘記了。”
“大師兄還真是……可愛。”沈今惜望著少年紅紅的耳垂,眸子裡漏出些笑意。
阮白:“?”怎麼又誇他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