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趕緊解開褻褲,看清腿上是什麼東西時候,兩眼一黑。
大腿根處纏繞著的一條黑色的緞帶,緞帶上繡著梅花的圖案,這不就是上次在池子裡麵發現的那條布蛇麼!
這玩意兒像是活的一樣,還想往阮白身後鑽。
又是這鬼東西!阮白滿頭黑線,一把揪住它將它從自己腿上扯了下來。
布蛇被取下之後在空中掙紮了幾下,忽然變得滑不溜秋,攀附上了阮白的手,像是蛇鱗片一樣冰冷黏膩的觸感從阮白手背上傳來,阮白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下意識將它丟出去。
這玩意很是狡猾,故意變成蛇的模樣嚇得阮白將它丟開,趁機咻的一下,順著窗戶的縫隙消失的無影無蹤。
阮白:“……”
今天他要是放過它,他就是孫子!
阮白召喚出他的大寶劍,從窗戶飛了出去,窗戶外竹林一片,竹葉晃動著發出沙沙的聲音,阮白探出神識,覆蓋住整片竹林,一絲風吹草動都沒放過。
很快,阮白感應到了一絲異樣,他心念一動,大寶劍隨之而動,電光火石間,咻的一聲破風聲,大寶劍將一條黑色的布帶釘竹竿上。
阮白跳過去的時候,布帶還在繼續掙紮,他冷哼了一聲,“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阮白捏了個法訣打在布條上,布條不動了,他拿下黑色布條,仔細查看。
布條看上去和普通的布沒有什麼兩樣,甚至質地摸上去也是布的感覺,阮白發現了一絲不同,他從布條上抽出了一根黑色的細線,看上去很像是——發絲。
發絲順長,黑亮有光澤,不等阮白細看,黑色發絲竟然在他手中燃了起來,變成了灰燼。
莫非是某個色鬼死之前將一縷執念留在了發絲上,發絲變成精怪了之後,淨想著那方麵的事情,這倒也不是沒可能,隻是可能性微乎其微。
還有一種極大的可能,是不是有人故意想搞他,弄出這玩意來吃他豆腐占他便宜,阮白雖然不想這樣猜測,但是,一次兩次,真是這樣的巧合嗎?
如果是這樣,會是誰?
他離開不過兩個時辰而已,就溜進他房間對他的身體動手,必然是他熟悉的人或者附近的人。
用排除法,首先排除沈今安,沈今安對他沒興趣,又或者說,瞧不上他,阮白想,就算他脫光了躺在他麵前,沈今安都不會對他下手,更彆說用這種下作手段。
畢竟,上次求他上他一次,用了一株萬年寒冰草來交換,現在想想,阮白依舊覺得很虧,就那種,花錢去找彆人瓢自己,明明對方爽到了,還得自己掏錢的感覺。
不過話說回來,看在沈今安長得不錯的份上,似乎也沒虧多少。
其次排除沈今惜,沈今惜肯定不會做這種事情,阮白想到沈今惜那樣溫潤端方的人,斷然不會用這種下作的小手段,更何況,沈今惜應該也不會對他有什麼想法吧?
阮白仔細翻看著手裡的黑色緞帶,黑色的緞麵上麵繡著一株精致的梅花圖案,這東西更像是腰帶。
阮白很少見到宗門弟子有穿黑色的,除了執法堂,但是他和執法堂沒有幾個認識的人,就算對方再怎麼打主意,也沒必要把歪心思打在他頭上。
想來想去,阮白猜想,該不會是許章吧?
整個宗門,除了住在他彆院的沈今安和沈今惜,也就許章和他最熟悉,想了想近些日子,許章總是狗腿地跟在他身邊獻殷勤。
不過,許章似乎應該對他沒那種心思。
阮白總覺得許章看他的眼神就像他是一隻行走的大肥羊,有錢又好騙的大冤種。
到底會是誰?
阮白正想的入神時,一道吱呀的聲音響起,阮白回頭,正好對上了剛打開窗戶的沈今惜的視線。
“大師兄?你在竹林做什麼?”沈今惜站在窗戶內和他對視,漆黑的眼底流出些好奇的神色。
阮白將黑色緞帶藏在了身後,“沒什麼,屋子太悶了,出來透透氣。”
“這樣啊,”沈今惜微笑著點頭,目光落在阮白身上,“咦,大師兄,你是被蚊蟲叮咬了麼?怎麼身上那麼多紅色的……”
阮白低頭,入眼胸口上的一片紅痕,耳朵紅瞬間漲紅,他剛才為了追這條破布,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好。
阮白連忙將衣服拉好,結結巴巴地說道,“可、可能是被咬了吧。”
“對了,師弟,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沈今惜有些疑惑看著他,“剛剛,怎麼了大師兄?”
“沒,沒事。”阮白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