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你看上去被蚊蟲咬得不輕,我前些日子去山上采摘了些紫雲草,熬了些紫雲膏,塗上可以止癢消腫,師兄來我屋子,我幫師兄塗些吧?”沈今惜緩緩說道。
紫雲膏是專門塗蚊蟲叮咬的,阮白想著沈今惜人真好,但是他畢竟不是真的被蚊子咬了,一想到那個該死的人給他故意留下這些痕跡,阮白氣的牙癢癢。
不管是誰,最好是彆被他抓到!
就在這時,另一側的窗戶吱呀一聲開了,沈今安雙手抱胸依靠著床,冷冷道:“大師兄真是好興致,剛回來就閒著去外麵喂蚊子。”
阮白看著兩邊對稱的兩個窗戶,第一次覺得這彆院修得真是對稱極了,連著三居室,形成一個凹字。
站在窗戶前的這兄弟倆都是一等一的好樣貌,氣質卻截然不同,一個溫潤如玉,眉眼總是帶著淡淡笑意,光是同他說話就感覺清風朗月入懷,一個周身氣息仿佛維持在零度以下,話語尖酸,靠近都覺得冷得厲害。
風吹過竹林,竹葉晃動摩挲出響動聲,一滴雨點滴落在阮白臉,下雨了,阮白拉了拉衣服,懶得看沈今安,朝著沈今惜說道:“今惜師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隻是蚊蟲叮咬而已,沒什麼大礙的,我先回屋了。”
說完,不理會身後沈今安冰冷的眼神,阮白從窗戶翻回屋子。
幾片竹葉跟隨著風一起吹進了屋子裡,在他眼前打著旋。
他愣了下,意識到一件事,剛才他著急回來,破門而入,又因追鬼那東西,破窗而出,門和窗都被他弄壞了,現在風吹進來反倒是成了過堂風。
屋外又是一道狂風吹過,卷進了些葉子進來,阮白試著將門窗安回去,半炷香後,阮白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放棄了。
看樣子這屋子今晚上是不能住人了,阮白抱著被子起身出門。
出了門後,阮白腳步停頓一下,轉身敲了敲右手邊的門,右手邊的房間是沈今惜在住。
剛才沈今惜邀請他去塗藥,今天晚上他去他那邊借住一晚,應該也沒什麼吧。
誰知他剛走前一步,身後一隻手拉住了他,阮白轉頭看到一臉冷意的沈今安,被嚇了一跳,“你拉我做什麼?”
沈今安掃了他一眼,輕嗤了一聲:“不應該我問你,你想做什麼?大半夜去敲今惜的房門,怎麼,你還賊心不死?”
阮白扯了扯嘴角,感情在這兒防著他呢。
“關你屁事,你彆管的太寬了。”是沈今惜主動邀請他過去的,而且他現在對沈今惜也沒那種想法,隻是打算過去借住一晚上而已,“手放開。”
沈今安沒鬆開手,抿了一下唇,說道:“去我那兒住。”
阮白詫異看他一眼,沈今安這是在邀請他?是真好心,還是擔心他會對沈今惜不軌,所以才讓他去他那兒住?
“算了吧,沈師弟的恩情我可不敢欠,再說,去你那兒睡不舒服。”
沈今安的屋子和他人一樣,冷冰冰,打地鋪他都嫌冷。
“哥哥,大師兄,你們在做什麼?”
身後傳來沈今惜的聲音,阮白甩了甩沈今安的手,示意他放開。
然而沈今安的手像是鐵鉗一樣,阮白甩了兩下竟然沒有甩開,阮白瞪他,沈今安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對沈今惜說道:“我同大師兄有些事情商議,今惜,你早些睡吧。”
沈今惜目光落在沈今安抓住阮白手腕的手上,語氣淡淡的,“哦,我竟不知何時,哥哥和大師兄關係這般親近了。”
誰和沈今安關係親近了,阮白這次用了點力,甩開了沈今安的手,若是放在以前,阮白肯定是掙紮不開沈今安的,如今沈今安修為倒退,掙脫他倒也不難。
他兩步跑到沈今惜麵前,“今惜師弟,你彆誤會,我和他壓根不熟,我是來找你的。”
“師兄找我何事?”沈今惜笑著問他。
阮白抬起手中被褥,“師弟,我門窗破了,今晚上可不可去你屋子借住一晚?”
沈今惜看了一眼阮白屋子地門,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阮白感覺到身後一道刺目的目光如芒在背,不用回頭,他也知道是沈今安在瞪著他,嗬嗬,愛生氣就生氣去吧。
嘭……
身後傳來一陣爆破的聲音,阮白剛回頭,就瞧見一道木門飛出三米遠,再一看,那房門不是彆的地方,正是沈今安的屋子上的門。
好端端的門,就這樣被掀飛了?!
在阮白愣神之際,沈今安從阮白手中奪過被褥,先他前麵走進沈今惜的房間門,冷笑地掃了一眼還在愣神的阮白,“大師兄,今晚上看來得和你擠一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