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喝了醒酒湯,“我沒事。”
他撓撓頭,看了一眼外麵,“今惜師弟,我睡了多久。”
“大師兄睡了一下午和一晚上,現在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
已經是第二天了麼?
院子門外傳來敲門聲,阮白想到今天他是有事的,該不會是許章沒等到他,來找他了吧?
阮白穿好衣服下床走到門口,將門打開,一個人影差點跌進了他懷裡,阮白看清楚來人模樣之後,立刻將人推了出去。
“秦尋月?”
秦尋月被推開,眼底閃過一絲惱怒,不過他很快從地上爬了起來,滿臉著急,“大師兄,我來找沈今惜。”
阮白眨了眨眼,“你找他做什麼?”
秦尋月從阮白身後看到了沈今惜,立刻跑了進去,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地說道:“今惜師哥,求求你去看看江維師兄吧,他快不行了。”
阮白撓頭,這是鬨哪出?
“江維師兄上次從你這兒回來之後,便急火攻心,吐了一大口血,這幾日他不肯喝藥也不肯療傷,大夫說他心中有鬱結,再這樣下去,會出事的。”
上次……
阮白回想起來,上次應該是幾日前,江維喝的醉醺醺來找沈今惜,正好碰到了要出門的阮白。
阮白知道沈今惜一會兒就會出門,於是故意譏諷了他幾句,果然江維被他激怒,再次對他動手,阮白躲閃之間故意將他引到沈今惜麵前,沈今惜救下了阮白,並且生氣地警告江維以後不要在過來找他了。
江維這小子回去之後吐了幾口血?
怎麼聽著這麼解氣呢?
阮白正心中樂嗬,回頭瞧見沈今惜臉上有了幾分擔心的神色,心道不好,該不會是江維這小子看硬的不行,現在改用使苦情計?
知道沈今惜一向心軟,阮白急忙說道:“師弟,江維肯定是想用苦情計博得你同情,他那麼皮糙肉厚,肯定沒事。”
依靠著房門口一直沒有出聲的沈今安突然輕嗤了一聲,阮白回頭,對上了沈今安略帶戲謔的眼神。
用這種眼神看著他,沈今安該不會覺得他是在和江維爭風吃醋吧?
秦尋月似乎這才注意到沈今安,“今安師兄,你幫我勸勸今惜師兄吧,江師兄再這樣下去,要毀了。”
沈今惜垂下眸,“阿月,彆說了,我跟你去看看他。”
阮白皺眉,“那我也去。”
他始終不放心,畢竟江維這小子一肚子壞水,秦尋月也不是一個省心的。
阮白走的時候想到了什麼,他走到沈今安麵前,“那個,幫我一個忙。”
沈今安挑眼看他,“什麼?”
阮白從口袋裡摸出一袋子靈果,“許章一會兒會過來,帶著小白去配種,你能不能幫我看著點?”
小白是一隻雌鶴,宗門裡適齡的雌鶴不多,血脈純正的雌鶴更是稀少,它肩負著繁衍的責任,阮白不放心它就這麼拉著去配種,所以打算親自去看著。
“如果小白沒瞧上那些雄鶴,你就把它帶走,彆讓它被欺負了,可以嗎?”
“報酬?”
阮白:“寒冰草?”
“我現在用不上。”沈今安抱著胸。
“那你想要什麼?”
沈今安漫不經心道:“沒想好。”
阮白:“那當我欠你一個人情,下次你提什麼要求,我都儘量滿足你,可以嗎?”
沈今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什麼都可以?”
阮白不自覺地紅了臉,“當然不是,太過分的要求不行。”
沈今惜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大師兄,走吧。”
“馬上,你先走,我一會兒就來。”
見沈今安一副軟硬不吃,阮白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說道:“稍微過分一點的也行,師弟,你幫幫我吧……”
沈今安冷笑著扯了扯唇角,冷眼看他,“今惜師弟去見江淮,你就那麼緊張?”
阮白:“……”
“壓根就不是你想的那麼回事。”
“哦?那是怎麼回事?”
阮白不能透露劇情,支支吾吾說不出來,“總之就不是你想的那樣。”
阮白是對沈今惜有好感,但是沒到同彆人爭風吃醋的份,他隻是不願意看到沈今惜和原劇情那樣,被江維那小子給糟蹋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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