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給它喂血?想得很美。阮白現在走起路來,都有種因失血而導致頭重腳輕,腳步虛浮的感覺。
…
接下來幾天,阮白都在趕路之中,在黃金樹藤的幫助下,阮白騎過滿是長毛、體型像是大象一樣的異種,也坐過頭上長著三隻眼怪鳥,甚至還站在怪魚的背上,過了一條百米寬的大河。
終於,他來到了對流地帶,雖然沒有明顯的邊界線,但是他一踏進對流地帶,阮白就感覺到一種極為不安的感覺,好有無數雙眼睛在窺視著他,打量著他一樣。
天色不早,阮白運氣好,找到了一個還算寬敞的山洞,收集了些在叢林裡隨處可見的乾枯木材,點了火,將手裡提著的蜥蜴丟在了火堆旁,然後拿起罐頭盒子去打了些水,放在火上燒了起來。
不一會兒,黃金樹藤插著兩條魚回來。
這幾天樹藤總會給他找食物,阮白把魚放在火堆上烤,帶回來的魚沒有魚鱗,不需要刮魚鱗,直接烤就行。
樹藤咻的一聲躥了出去,回來時已經把自己身上的魚腥味洗了個乾淨。
葉子抖著水珠兒,安靜地陪在阮白身邊。
等到魚烤得差不多了,阮白將魚從火堆上取下,放在樹葉上,小口吃了起來,雖然沒有調味料,本身這魚肉就十分鮮美,吃起來也十分美味。
阮白吃飽了,樹藤伸出兩個小觸須,碰了碰阮白的手。
阮白這幾天已經知道它想要什麼,伸出手,說道:“不能吸太多。”
樹藤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將觸須插進了阮白白皙的手腕,小口小口地吸食起了阮白的血。
異種對血液十分渴望,阮白沒感覺到疼,樹藤很克製,沒吸食多少血液,隻是淺淺的吸食了幾口就小心地收回觸須,跳進了阮白的懷裡。
樹藤比前幾天看起來粗了一截,葉子也從三片長成了五片,金色藤蔓也開始浮現出了些紋路。
因為體型的原因,它已經不方便盤在阮白的頭上了,白天趕路時喜歡掛在阮白肩上,晚上睡覺的時候喜歡鑽他懷裡。
“哢嚓——”一聲極為細微的聲音在山洞裡響起。
阮白起先以為是木材燃燒的聲音,但是那聲音在繼續,有些清脆,不像是木材燃燒的聲音,阮白警覺了起來,微微睜開了眼睛,看向聲音傳出的方向,竟然是他的外套。
外套裡裹著的是蜥蜴,第一天的時候,蜥蜴還是血肉模糊,黏糊在泥裡,第二天的時候,阮白打開外套看了一眼,蜥蜴長成了個肉球,係統解釋這是蜥蜴的第二次進化,阮白沒管它,第四天阮白再看的時候,那肉球外麵一層變硬,像是殼一樣,今天是第七天。
這小蜥蜴已經完成了進化,破殼而出了?
阮白盯著外套,果然瞧見外套下有東西在動,一隻淺黑色的蜥蜴從他的衣袖裡爬了出來,和之前像是貓一樣大的體型,這次蜥蜴反而變小了,巴掌大小,四肢正常,沒有畸形,花紋還有點漂亮,除了背上凸起的兩個小鼓包,看著像是一隻正常且還算有點漂亮的蜥蜴。
等等,背上的兩個小鼓包……該不會是翅膀吧?
“沒錯哦宿主,不過現在還沒發育,暫時飛不了。”
就在阮白打量蜥蜴地時候,蜥蜴也在看他,那雙獨屬於冷血動物的灰色豎瞳裡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阮白腦子裡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他在哪裡?”
這是蜥蜴的聲音嗎?聲音比起之前,少了點孩童的稚嫩,聽起來像是人類十二三歲左右的少年一樣。
阮白驚詫真是長得夠快的啊,“你是想問竇嶼在哪裡嗎?你那天應該看到了吧,他走了。”
蜥蜴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麼,半響,阮白聽到它嘶了一聲,“出來打一架,彆縮在雌性懷裡。”
雌性——是指他麼?
阮白想起了夢裡那個男的也叫他雌性,有沒搞錯,他是個人類,不是雌性。
就在這時,阮白懷裡的金色樹藤豎起了身子,一道好聽的少年音響起:“滾。”
阮白愣了一下,看著樹藤,驚奇地眨了眨眼睛,“原來你會說話啊。”
阮白忍不住有些欣喜地觸碰了下藤蔓的葉子,藤蔓葉子輕顫了下,阮白似乎感受到它好像是在靦腆。
“嘶……”蜥蜴吐著信子,背部拱起,突然散發出攻擊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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