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趴在乾草上,一根手指也不想動,剛睡沒一會兒,身後的少年便又將他摟進懷中,親吻著他的耳垂,手非常不乖地往下方伸去。
“蜥蜴,我很累了。”阮白蹙了蹙眉,抓住了蜥蜴不安分的手。
蜥蜴正處在精力旺盛的年齡,食髓知味,一點都不想停下,巴不得每時每刻都和阮白貼合在一起,但是看著雌獸累得眼睛都睜不開的樣子,它隻好捏了捏雌獸的大腿根,最後還是把手放在了雌獸柔軟的肚子上,輕輕地按壓了起來。
在蜥蜴的按壓下,阮白小腹處暖暖的,並不難受,反而有點舒服,他迷迷糊糊地往少年懷裡靠了靠,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臉頰在少年胸膛蹭了蹭,繼續睡了過去。
蜥蜴垂眼看著懷裡的雌獸,雌獸眉眼乾淨,睡著的時候簡直乖巧漂亮的不像話,雌獸就這樣靠著它依偎著它在它懷裡睡去,仿佛他們是親密無間的伴侶。
“阮白,我們一直住這裡好不好,我會把你養的很好的,還有我們的寶寶,彆回去了好不好?”
隻是懷裡的雌獸已經睡了過去,不會給它答複。
黑發少年低頭親了一下懷裡雌獸的額頭,動作十分的輕柔,像是在親吻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
……
阮白再次回到村子裡是兩天之後,他整個人縮在蜥蜴的懷裡,臉色煞白,額頭冒著冷汗,小腹處一陣陣絞痛,蜥蜴著急地把他送到了鹿鈴兒麵前。
“他這是怎麼了?”
“彆著急,我看看。”
鹿鈴兒手放在了阮白腹部,幾秒鐘後,阮白肚子緩和了些,臉色也稍微恢複了些血色。
蜥蜴瞧著阮白好轉,稍微鬆了一口氣,“他到底怎麼了?”
鹿鈴兒看向阮白,“是肚子裡的另外一個寶寶在抗議呢,雌獸,不要厚此薄彼。”
蜥蜴臉色僵住,阮白垂了垂眼,鹿鈴兒的這話的意味著什麼,兩人都很清楚。
“沒有其它辦法了嗎?不可以讓雌獸喝對方的血嗎?”蜥蜴表達出了強烈反對的態度,它不想讓另外的雄獸碰觸阮白。
鹿鈴兒搖頭,“不行,我隻能緩和他的絞痛一時半刻,你們儘快吧。”
蜥蜴臉色一陣青白。
早上醒來時,雌獸捂住肚子,一張臉慘白,蜷縮在乾草上,那個樣子,簡直嚇壞了蜥蜴。
雖然雌獸沒有喊痛,但是異種能感知到人類的情緒,更何況阮白是它的雌獸,蜥蜴能感覺到雌獸在極力忍耐痛楚。
不想再看到雌獸那般痛苦的模樣,蜥蜴看著阮白額頭上的汗珠,咬了咬牙,抱著阮白轉身離去。
蜥蜴帶著阮白回到了小屋,白熙正坐在棚子下麵,在用一些簡單的工具做木工活。
“你們回來了。”
白熙幾乎是一秒就察覺到阮白的異樣,放下手裡的工具,起身走到他們麵前。
蜥蜴一言不發,死死盯著白熙,一想到對方要碰自己的雌獸,蜥蜴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宰了他。
可是不能,肚子裡另外一個幼崽要是得不到養分,它會吸乾雌獸。
可惡,不僅白熙討人厭,就連他的種也十分討厭。
“你弄傷了他?”白熙皺眉,看著阮白憔悴蒼白的樣子,明明離開的時候,阮白臉頰紅潤,健健康康的。
“不是小幽弄傷的我。”
阮白靠在蜥蜴懷裡,虛弱地抬眼看向白熙,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向白熙說明他現在的情況,他需要他。
要求對方和他再次發生關係,可是一想到對方心裡有彆人,不喜歡他,也不想碰他,阮白是真開不了這個口。
“希爾呢?”阮白看向屋子。
白熙說道:“它去了劉東他們宿舍那邊。”
阮白垂了垂眼,那天他和蜥蜴離開的突然,沒有和希爾解釋一下,不知道他們離開後,白熙是怎麼和希爾解釋的,希爾沒有來找他,已經很不正常了。
希爾是不是,知道了他和蜥蜴離開是做什麼去了?所以才沒有來找他?
阮白咬了咬唇,“小幽,抱我進屋吧。”
蜥蜴點頭,抱著阮白進屋,將雌獸放回了床上,手指輕輕按壓著阮白的腹部。
“彆!”阮白發現蜥蜴一碰觸他,它的氣息從指尖傳到了他的腹部,肚子立刻絞痛了起來。
剛才鹿鈴兒給他的舒緩瞬間消失,阮白捂著肚子,臉色煞白,太疼了,肚子裡好似有一把刀在攪動一樣。
蜥蜴不敢再碰觸阮白,害怕它一碰觸阮白,阮白會疼的更厲害,他起身看向站在身後的白熙,拳頭握緊。
白熙皺著眉盯著床上的阮白。
一時間,屋子裡沒有人說話,隻聽到阮白在忍耐腹部絞痛時,發出細微的悶哼聲。
不想雌獸再繼續痛苦小區,蜥蜴回頭看了一眼雌獸蒼白的麵龐,咬了咬牙,抬腿走向門外。
走到門口的時候,蜥蜴回頭,惡狠狠瞪著白熙說道,“你不要弄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