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蜥蜴關上了門。
屋子裡隻剩下白熙和阮白,阮白此刻痛得幾乎沒有知覺,眉頭緊緊蹙著,甚至都不知道蜥蜴的離開。
白熙走到床邊,伸出手。
寬大溫熱的手覆蓋在了阮白的小腹處,阮白感覺到另外一種氣息傳入腹部,絞痛竟然舒緩了些。
他緩緩地睜開眼,看到了坐在床邊的白熙。
“蜥蜴呢?”
“他離開了。”白熙說。
蜥蜴離開,而白熙留下,這是不是意味著,白熙打算幫他。
阮白看到白熙輕微皺著的眉,對方或許是可憐他,又或者是為了救他,所以才留下幫他。
他想說點類似於“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想強迫你,你也不用強迫自己,不用管我”的話,但是這話實在是太假,腹部絞痛的感覺實在是太疼了,即便阮白忍受痛楚的能力強,也難以忍受這種痛楚。
阮白咬了咬唇瓣,最後吐出了一句:“白熙,謝謝你。”
白熙點了點頭,“你和蜥蜴做了幾次?”
阮白:“?”
他臉頰微紅,不理解白熙問這個做什麼。
白熙解釋道:“鹿鈴兒不是說,要平衡嗎?”
原來如此,白熙還真是一個細心的人,就連這個細節也注意到了。
阮白回想了一下,尷尬地腳趾扣地,小聲地說道:“七、七八次吧。”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沒有阮白想象中那麼尷尬,白熙很溫柔,和銀龍是完全兩種不同的體驗。
隻是當阮白發現他倆連衣服都沒有脫掉,白熙更是穿戴整齊,隻是拉開了褲子拉鏈,心情莫名的有點沮喪。
對方察覺到他的低落,輕聲詢問,“這樣不舒服嗎?”
阮白搖了搖頭,“沒有。”
男人低聲詢問:“還是我太慢了?”
白熙這樣一本正經地說話,讓阮白有種錯覺,好似他們正在做一件光偉正的事情,阮白耳根微紅,“不、不是,現在就很好。”
……
阮白總算是睡了一個好覺,醒來時,肚子不痛了,而且消失的精氣神終於重新回來,感覺四肢都格外有力。
他從床上坐了起來,想出去走走,呼吸下新鮮空氣。
手邊摸到一個光滑硬質的東西,低頭一看,是金色樹藤。
它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它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不管如何,阮白將希爾抱進懷裡,“希爾,醒來便見到你,很開心。”
懷裡的樹藤僵硬了一下,然後用柔軟的葉子輕輕地蹭了一下阮白的臉頰。
阮白蹭了回去。
“嗬嗬。”一道冷嗬聲打斷了阮白和樹藤溫情的互動,阮白抬起頭看去,見蜥蜴抱著胸站在門口,眼神冷冷地看著他這邊。
蜥蜴這樣的表情阮白都習慣了,倒也不惱,他揉了揉肚子,“小幽,我餓了,給我拿點肉過來。”
“你就知道使喚我。”蜥蜴冷著臉,瞪了阮白懷裡的希爾兩眼,雖然不情願,還是轉身去拿肉。
肉是白熙之前切好的引鱷的肉,s階異種的肉不腐不壞,阮白每次吃一塊差不多就能飽。
吃飽飯,阮白帶著希爾在村子裡轉了轉,蜥蜴跟在他身後。
異世界沒有春夏秋冬,但是有長日季和長月季之分,長日季是白天時間比較長些,長月季是晚上的時間更長一些,在長日季中旬這三個月白天時間較長,光照充足,多數異種的發情期也是處在這個時候。
阮白走這麼一趟,發現村子原住民裡好幾對伴侶旁若無人的在公開場合進行配對,大家也見怪不怪,當做沒看到。
這些都是已經有伴侶的,一些沒有伴侶的便開始思春,見到雌獸便追著雌獸屁股後麵跑,嚇得雌獸們都不敢出門。
不知道是不是阮白身後跟著蜥蜴的原因,沒有雄獸敢靠近阮白,倒是有幾隻雌獸跑到了蜥蜴麵前,不過蜥蜴是個不解風情的,一概不搭理,甚至把雌獸給凶跑了。
總之,整個村子裡的異種都很躁動。
阮白隻是打算走一走,這些天睡得時間太久了,沒想到會外麵已經變成了這樣的情況,索性加快了腳步,走到了劉東和方遠的宿舍。
阮白敲了好幾聲門,兩人都沒開,難道是屋子裡沒人?
就當阮白要回去的時候,門口拉開了一條縫隙,劉東探出一隻眼睛,“小阮,快,快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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