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湘無比信賴地看著譚惜：“我會努力學的。”
“周總的基本情況，你應該也了解一些，他身邊有過很多女人，有的待的時間長些，能得到個前女友的名分，有的索性見不得光，直接就被拋棄。”
前麵那些是公開的秘密。
譚惜接下來要說的才是重頭戲。
“你一定很疑惑我為什麼知道這些，因為他這個人翻臉無情，願意哄著你寵著你的時候，當然是怎樣都好，但如果他不願意了，分手費都是我去談的。”
譚惜接著說：“每次我總會在旁邊放杯水，被潑了事情就好談一些。”
這一樁樁一件件全都是譚惜親自經曆過的。
做的時候沒覺得委屈，回憶起來才發現她不是不難過，而是打掉牙齒和血吞。
秦湘湘聽得緩緩睜大了眼睛：“他沒告訴過我這些，隻說自己交過很多女朋友。”
“他是不是還告訴你，跟她們都是玩玩而已，這次對你是真心的？”譚惜從秦湘湘的表情中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她緩了緩才繼續旁敲側擊。
“湘湘，你是個好女孩，我說這些是不想看著你一頭栽進去。更何況你現在還有個兩情相悅的男朋友，就算隻是去總裁辦上班，有些事也避不開。”
把頭埋進沙子裡當鴕鳥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她必須得麵對。
秦湘湘眼角漸漸變得濕潤，但她深呼吸一口，抬手拭去了尚未成形的淚水。
“譚經理，謝謝你冒著得罪周總的風險告訴我這些，可是有情不能真的飲水飽，經過家裡被打砸，父親入院的這一遭，我已經看的很明白了。”
“徐肯對我很好，但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他固然咬牙儘了全力，可沒辦法就是沒辦法，我父親隻能躺在icu等死。周總不一樣，換肝配型對他來說不難，壓垮我的醫藥費對他來說更是九牛一毛。”
說到這裡，她扯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就算他不肯儘全力，隻要能有一丁點幫助，那我也認了，人得活得現實一些。”
這不是一時衝動，而是深思熟慮過後的結果。
譚惜不再勸了，她隻問：“你想好怎麼跟徐肯說了麼？”
秦湘湘搖頭：“還沒有，他一直對我很好，從來沒做錯過什麼，我不想因為這件事傷害他，能和平分手當然是最好。可是……我想了一夜也還是想不出辦法來。”
“恕我直言，他還什麼都不知道，這件事也不是能靠拖來解決的，你說的越晚，給彼此帶來的傷害也會越大。”
譚惜在保全自己的範圍內，已經說了能說的，她收起多餘的心思，趕在大部分人開始工作之前，替秦湘湘重新辦好了入職手續。
這一次不是人事部的實習生，而是總裁辦的正式助理。
譚惜將合同遞給她，溫聲道：“工牌還要再等一等，這幾天可以先用這個臨時的，總裁辦在頂層，你願意的話，今天就可以去報到，開始正式的工作。”
總裁辦是宇森科技人員流動最不穩定的部門，在其他人眼裡其實跟周嶼徹的後宮無異。
秦湘湘將東西接了過去：“譚經理，謝謝你。”
這是她的真心話。
一切已經塵埃落定，但譚惜還是誠懇道：“希望你比我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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