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讓人家害死,還不如他自己先下手為強!
他生怕許靖不信,當即便道:“大人,是真的!是真的!張策平時在軍中就跟徐虹光關係最好,兩個人好的跟親兄弟一樣,如果不是他去邀徐虹光的話,徐虹光怎麼可能願意私下離開軍營呢?”
書吏看了一眼許靖,見許靖也朝自己看過來,急忙奮筆疾書,朝著許靖微微點頭。
許靖便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行了,繼續說。”
他是真的慢吞吞的,一副毫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孫文軒說了一截,但是見所有的人都沒有反應,反倒是好像早就知道了的樣子。
他更覺得自己說的太及時了。
否則的話,若是他再等個幾天,恐怕連戴罪立功的機會都沒了!
想到這裡,孫文軒再也顧不上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急急忙忙的舉證:“我有證據!當時殺徐虹光的時候,徐虹光拽下了張策的一個玉佩!我,我知道那玉佩在哪裡!”
許靖笑了笑,終於給了孫文軒一個笑臉:“是嗎?那這玉佩拿出來,你的罪名倒是可以減輕許多了。”
孫文軒大大的鬆了口氣,急忙哭著大喊:“是是是!我真的知道,我真的知道!那玉佩被我藏起來了,我能找出來的!我能作證,就是張策親自動手殺的徐虹光!”
書吏奮筆疾書,將最後一個字寫完,吹了吹上麵的墨跡,捧到了許靖的麵前。
許靖打開掃了一眼,將上麵的證詞都看了一遍,確認跟剛才孫文軒說的一模一樣,才看了劉同一眼。
劉同馬上就拿著供詞遞到孫文軒身邊:“看一眼吧,若是沒問題,現在便畫押!”
孫文軒抖抖索索的,根本連一張紙都拿不起來。
好半響,才在劉同的幫助下將這張供詞給看完了,又抖抖索索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這就算是畫押了。
畫完了押,孫文軒覺得自己身子都輕了一圈。
許靖這邊,劉同麵色有些古怪:“大人.......沒辦過這樣的案子.....”
真是沒辦過這種案子。
孫文軒但凡是多撐幾天呢,怎麼就連一天都撐不住?
唉,真是沒見過什麼世麵。
許靖嗤笑了一聲,毫不留情的諷刺說:“一群二世祖就辦不成什麼事兒!狠辣是有的,奈何一旦大禍臨頭,就沒一個能扛事兒的!”
他瞥了一眼孫文軒的供詞,淡淡往後一靠:“行了,走吧,有了這東西,也可以去審趙普生和抓張策了。”
的確是如此,有了這個證詞,抓張策那誰都挑不出錯處來。
劉同歡快的答應了一聲,走到門外就迎麵被撲騰來的一隻鳥兒兜頭撲了一下,險些拔刀。
等到他看清楚了撲騰自己的鳥兒是虎皮大人,才瞪圓了眼:“大人,你往哪兒飛呢?”
險些撲他一嘴的鳥毛。
虎皮大人罵罵咧咧:“你管我往哪兒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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