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邊一道黑影落下,驚得兩人差點動手,那人卻在她們動手之前先出聲了。
“柳小姐,少主出事了。”
柳夭月身子頓住,眼裡露出不可置信。
“你在說什麼?”她眨眼睛出現在那人麵前,一把揪住對方,冷聲質問著。
“少主出事了,他掉下了萬丈深淵,生死未明。”
鬱庭逍的心腹也是剛剛得知的消息,從墨國傳過來的,聽說鬱家開始為少主舉辦喪禮了。
他們那群人一聽到少主出事的消息,迫不及待分家產了。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會出事!”
柳夭月感覺眼前一片黑暗,不願意相信他會這麼輕易就死了。
“是真的,少主被他們算計,身中劇毒,就算掉下去沒死,也會毒發身亡。”
心腹不忍心地說出事實,他們也不願意相信,追隨了許久的的人,就這麼沒了。
可他們不得不麵對這個殘忍的事實。
“你說他們在為鬱庭逍準備喪禮了?”
柳夭月抬頭,眸子冰冷沒有感情,看得心腹一顫。
“那些長老們準備支持七少爺上位,就匆忙舉辦了喪禮。”
心腹得到的消息大概就是這樣的,他們著急找繼承人上位,喪禮自然要趕緊辦好。
“嗬嗬~鬱尚傑,他也配?”
柳夭月低笑出聲,殺氣掠過眼底,聲音顯得清冷。
沒有人可以搶走他的位置,就算他死了,有她在,彆人也休想坐上那個位置。
“去準備馬車,我要去墨國。”柳夭月對著心腹開口。
嚇到心腹臉色大變,連忙勸阻:“柳小姐,你可不能去璃國。”
“怎麼?怕我出事?”
柳夭月清楚他在擔心什麼,她竟然敢孤身一人去墨國,就做好了準備,絕對不會讓自己受傷的。
“夭月姐,你要去墨國?”
慕九湘此時也擔憂了起來,墨國她之前去過一次,聽說那裡要開戰了。
她一個人過去,肯定很危險。
更何況,她還是一個女子,就算有武功在身,也難敵眾人。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柳夭月朝她笑了一下。
“可是……”慕九湘依舊有些擔心。
“沒有可是,九湘,我答應你的事,現在暫時做不到了,等我回來,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柳夭月這一句話,讓她以後答應加入了天慕閣。
來不及多說什麼,她就讓心腹將慕九湘送到安全的地方,自己則是坐上馬車,直奔墨國而去。
慕九湘被心腹送出了方家,畢竟柳夭月離開了,她留在方家也不安全。
臨走前,柳夭月拜托她幫忙調查紅映的下落,她答應了。
為了讓她不至於孤立無援,柳夭月讓心腹留下來幫她。
有了心腹的幫助,慕九湘在狳州調查事情,也能更快速一些。
“慕小姐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心腹向來聽從命令,從不會背叛。
就算換了個人保護,他也沒有什麼逆反之心。
他的心裡擔心著柳夭月,但她讓他保護慕九湘,他就不會懈怠。
怕她去了墨國,沒有信物進不去鬱家,就將自己的令牌交給了她。
畢竟柳夭月是自己未來的少主夫人,自然不能輕視。
加上柳夭月展現出來的實力比他強,去了墨國,完全有自保的能力。
他隻希望她不要衝動行事,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不放心的心腹,直接傳信給墨國的兄弟,托他們照顧柳夭月。
“你叫什麼名字?”看著眼前高出自己一個頭的年輕男子,她有些頭疼。
夭月姐真是給她出了個難題,帶著他這麼一個人,似乎過於招搖了。
“屬下鬱痕。”
心腹沒有隱瞞,說出來自己的真實名字。
他從小就被培養成鬱家的暗衛,負責保護少主。
時間太久了,以前的姓氏早已不記得,而且,鬱家的暗衛基本都是“鬱”姓。
如今少主生死未卜,鬱家上下虎視眈眈盯著少主之位。
不出意外,七少爺很快就要奪取鬱家的大權,以武力鎮壓他人,坐上少主的位置。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快找到少主。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他們都不相信那麼厲害的少主會死掉,隻要有一絲希望,就不會放棄尋找。
麵前的人,看起來比明風的一根筋更加嚴重,凡是關於他自己的,問什麼就答什麼。
一旦涉及鬱庭逍的,便閉口不言。
“你們暗衛都是跟著鬱家姓的?”
她略微驚訝,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通常暗衛很少能和主家一個姓的,鬱痕他能和鬱家同一個姓,說明鬱家把暗衛當成了家族的一份子,比較看中他們的身份。
“鬱家講究的是忠誠,冠以鬱姓,不僅是保證暗衛對主家的忠誠,更是向外人宣告暗衛的身份。”
凡是被冠上鬱姓的暗衛,都是要用生命忠於主子,守護主子。
完全可以稱得上是死侍了。
他們一生隻有一個選擇,跟著哪個主子,不管好壞,都必須忠誠於他,絕不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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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聽來,鬱家挺重視規矩的。”
慕九湘一想到生活在鬱家這樣處處受限製的家族裡,就感覺有些窒息感。
換成是她,絕對在裡麵待不了多久。
幸好她沒有生在鬱家,不然人生真的是一片黑暗了。
“其實,除了那些心懷不軌想要搶奪少主之位的人,鬱家的人大部分還是挺好的。”
怕慕九湘誤解,他連忙解釋,希望她不要用片麵來看待整個鬱家。
“這樣啊。”
對於鬱痕的解釋,慕九湘輕應了一聲,托著下巴思考了起來。
她在想,要不要用鬱痕試試?
算了,他應該也查不到什麼。
打消了查看鬱痕人物信息的念頭,目光落在他身上,朝他笑得溫柔和善。
“慕小姐是有什麼事嗎?”
被盯著的鬱痕有些不好意思,臉上出現了一抹淡淡的暈紅。
“我在想,你也太聽話了。”慕九湘噗笑道。
他簡直比明風還好玩,那一本正經的樣子,著實令人忍不住逗他。
“慕小姐,你彆說笑了。”
聽完她的話,鬱痕麵色憋紅,就差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沒想到外表看起來高冷的鬱痕會如此純情,不過是說笑幾句,就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