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中。
一旁的畫師已經按照靜白,和小尼姑們的補充,臨摹出兩副肖像。
而衛臨也被召喚至養心殿,一道帶來的還有溫實初平日寫的脈案。
皇上先翻了溫實初寫的脈案,對了字跡。
內心確認是溫實初無誤,他又抬頭看向了衛臨,拿出了那張在溫實初家中找到的信紙,遞了過去,盯著衛臨問道“這是誰的字跡?”
“你可認得?”
衛臨抿了抿唇,見到這封信,他注意到皇上翻開了脈案。
心內第一個念頭就是,溫實初的事情被發現了。
他強裝鎮定,拱了拱手,說了一句“是溫太醫的!”
皇上見衛臨這般,心內已經有了成算,揮了揮手讓衛臨下去。
此時,畫師將肖像遞給江來福,由江來福呈了上去,皇上低頭一看,這兩副肖像不就是溫實初和允禮?
是允禮和溫實初有染?
還是都有染?
畫師被江來福帶了下去,皇上麵色陰沉的盯著這兩副肖像,又低聲問道“這兩個陌生男子,哪個去淩雲峰次數多些?”
即使他問出了此話,但心內隱約已經有了結果。
除了允禮還能是誰?
轉念一想殿上告發,允禮自戕還看了甄嬛一眼。
皇上閉著眼睛,等待著結果。
有小尼姑怯生生的聲音傳了過來“回,回皇上的話,這個拿玉簫的,去淩雲峰多次。”
“我,我還曾經看到她們兩擁抱在一處。”
“我們主持說,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謹言慎行。”
心中的猜測落定,皇上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他壓抑住心內的滔天怒火。
夏刈在養心殿門外脫去太監衣裳,入內稟告。
他欲言又止,皇上冷哼一聲“說!”
夏刈低頭不語,呈上前一個托盤,托盤之上有許多碗盞,上麵寫著每一位阿哥和公主的名字,夏刈上前,從竹筒中將每個阿哥公主的血倒入,再將皇上的血,倒在每一個碗中。
然後默不作聲,退了下去。
皇上緊緊盯著麵前的這一排碗盞,期待著都能融合再一處,顯得他沒那麼可笑。
最終,在靜和公主那一處,兩滴鮮血散開在水裡。
沈眉莊!
皇上雙目欲裂,今晚的打擊太多了,他捂著胸膛,片刻都發不出聲音。
他內心想將靜和溺死,可皇宮之中一夜暴斃三個皇子公主,還有宮妃。
這恐怕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蹊蹺。
他看向麵前的一眾甘露寺女尼,喚過江來福“去,去延禧宮中將靜和公主抱來。”
“和汀貴人說,靜和公主八字和朕相衝,要送到甘露寺去長伴青燈古佛。”
“為大清祈福!”
江來福點了頭,退了下去,皇上又問道“甘露寺的住持是誰?”
靜岸穿著一襲灰色長袍,從人群中站了起來,下一秒,君王的話就給她判了死刑。
“甘露寺住持,失職,就地杖斃!”當杖斃兩個字回響在養心殿中,靜岸就被拖了下去,用一塊布堵住了口腔,在養心殿門前,置放在長凳子之上,一棍又一棍的打在她的身上,她能發出的隻有悶哼聲。
殿內的小女尼們,聽到這陣聲音隻覺得心驚肉跳,靜岸發出的悶哼一次又一次的挑戰著她們的心理防線。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棍,靜岸睜著眼睛,口角還有鮮血,雙手無力垂落在長凳的邊緣,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喪失在養心殿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