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爾佳鄂敏在去養心殿的路上,永覺大師此時被皇上召喚至養心殿中。
皇上將永覺大師請在對麵,又命小太監擺上了一個棋盤。
二人在養心殿的榻上相對而坐,皇上將一子放至棋盤間,揉了揉眉心“永覺大師,今日祈福一事”
永覺大師將手中白子放到棋盤之間,會意回道“今日祈福之事,老衲在祈福之時,測算出需要以血為引。”
“皇上龍體不能有損傷,是以隻能以公主阿哥的血引子代勞,也彰顯大清父慈子孝,上下一心。”
“才可開創百年盛世。”
皇上點了點頭,甚覺永覺大師通透,將自己話中深意全部領略到了。
不像欽天監的季唯生,說出雙星之事,遲遲未有定論,看個天象都看不準,他搖了搖頭,卻聽永覺大師撥動著手上的珠串“老衲出自寶華寺,深受皇恩,每個時刻,都不敢忘卻身為寶華寺方丈之責。”
“老衲從佛法中普渡世人,皇上,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
“這佛法,奧妙無比,老衲願用這佛法,來渡化世人,從中得真自在。”
皇上見眼前的永覺大師所言,也甚感欽佩,越發覺得季唯生無能,這欽天監主使的位置,德不配位。
他將手中黑子落下,又喚來一個小太監,輕聲交代了幾句。
複又和永覺大師開始對弈了起來。
瓜爾佳鄂敏趕到養心殿的時候,大氣不敢出,兩隻手左右一搭,猶豫著行禮“微臣參見皇上!”
他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偷摸的觀皇上臉色,看不出喜怒。
內心不斷祈禱“千萬彆是文鴛又口不擇言,用瓜爾佳氏全族擔保!”
思緒間,他用寬大的袖子將額頭汗珠擦了又擦。
皇上見瓜爾佳鄂敏來,又見眼前棋盤馬上就要結束。
也沒多言,隻想著和永覺大師一道將此棋局下完,再和瓜爾佳鄂敏一道商議。
瓜爾佳鄂敏在旁邊越來越心驚膽顫,內心不斷想著皇上召見,又將自己冷在一邊。
莫不是,莫不是真的文鴛又胡言亂語?
這下可如何是好?
他越想越有可能,一臉苦相的站在養心殿中。
皇上這邊和永覺大師下完了棋子,道了句“大師祈福完畢回去,一路小心。”
“大師果然是深諳佛理之人,朕若有空,定會去寶華寺給佛像塑個金身!”
永覺大師回禮之後,歎了句“阿彌陀佛!”
然後轉身便走了。
“瓜爾佳鄂敏!"
皇上喊了一聲,瓜爾佳鄂敏聽到這句話頓時跪了下去“皇上,祺嬪娘娘若是出言無狀,衝撞了皇上,老臣代她賠不是了。”
“老臣不會教女,素日嬌寵了些,還請皇上看在老臣儘忠職守的份上,從輕處理吧!”
瓜爾佳鄂敏說完,將頭埋在了養心殿的地上,他不敢抬頭,生怕聽到什麼噩耗。
“哦?”皇上見這般情景,哪會不知瓜爾佳鄂敏心內想的什麼?
他上前將瓜爾佳鄂敏從地上扶起“誰說你不會教女,祺嬪很好!”
這話一出,瓜爾佳鄂敏大腦一片空白,他隔著寬大的官袍,扭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直到劇烈的疼痛襲來,才發現這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