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鴛掩唇輕笑“安姐姐今日來景仁宮中說話,無非就是激怒皇後!”
“皇後出身烏拉那拉氏,為了烏拉那拉氏也會想方設法的讓青櫻入弘曆的府上!”
“青櫻在弘曆選福晉那日出了多大的風頭,便會在寶親王府上招惹多大的惡意。”
“這麼好的一個靶子,怎麼能不立起來呢?”
“多謝姐姐為毓秀謀劃!”
安陵容見文鴛會了自己的意,她拍了拍文鴛的手嗔怪道“是咱們的毓秀!”
她眸子定定看向景仁宮外,皇後不像自己,沒有前朝助力,她肯定會讓剪秋去傳話,如今正是國孝,得守孝三年,弘曆是大清的新任君主,要在國孝之前,將婚期快速敲定,迅速成婚。
弘曆如今還是毛頭小子,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她和弘曆之間母子情分尚不穩定,想要維持這母子情分,除了為先皇操持後事,還有便是,讓弘曆為了青櫻入寶親王府的事情求到跟前。
屆時,再裝作一副為弘曆著想的樣子,慢慢的堆積這些情分。
情分嘛,想維護慢慢來便是。
她看著剪秋出去的身影,轉頭吩咐了一句“寶鵲!”
“吩咐內務府的人,為剪秋鬆泛些,讓她好送出宮去!”
“是!”
寶鵲走後,安陵容和文鴛一道慢悠悠的朝著長信殿走去。
“文鴛,前朝恐怕你要操些心了!“
“恐怕這一次,弘曆守的是熱孝,他也該大婚了!”
“孩子的事,做長輩的隻能提點著!”
文鴛會意,是啊,毓秀的事情,隻能提點著。
她款款走在安陵容的身旁,輕聲道“前朝的事,瓜爾佳氏便是安姐姐的助力。”
安陵容回頭一瞬間,剛好紫禁城上空冉冉升起初升的太陽。這朝陽打在安陵容的臉上,也照射在文鴛的臉上。
“安姐姐,你真是美極了!”
剪秋的消息傳到宮外,那爾布知道以後,將烏拉那拉氏青櫻叫到花廳之中。
烏拉那拉氏青櫻聽到宮內的喪鐘,心中著急,她的弘曆哥哥此時應當很傷心吧。
那爾布見了眼前的女兒,又上前苦口婆心說道“先皇已經崩去,國不可一日無君。”
“賜婚聖旨下了,為了大清百年基業,想來寶親王會迅速完婚!”
“衝個熱孝,你和寶親王,你可知道該如何做?”
青櫻一副扭捏的樣子,她滿不在乎的搖了搖頭,她這輩子都不想算計。
弘曆哥哥若是愛她,自會幫她想辦法。
他如今焦頭爛額,又怎麼忍心用這點子小事去煩他?
那爾布恨鐵不成鋼,背手在身後,著急的轉來轉去“青櫻啊!”
“你知不知道,寶親王登基,你姑母一輩子都出不了景仁宮?”
“烏拉那拉氏如今手中無實權,瓜爾佳氏一族眼看著就要走到烏拉那拉氏前頭去了!”
“三代人的心血,你這是想讓我愧對祖先麼?”
那爾布隻要想起,烏拉那拉氏幾代人的努力,在今日付之東流,捂著心口便要站不穩。
青櫻見了那爾布的樣子,連忙上前攙扶“阿瑪,我去!”
“我去!”
那爾布這才緩了緩“青櫻,寶親王近日肯定會出宮一趟,你知道該如何做!”
青櫻不願卻還是點了點頭,心頭閃過竊喜,此時想來應該找個機會去安慰弘曆哥哥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