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摩法王微微皺眉,敏銳感覺到情況有點不對勁。
不過藝高人膽大,他還是夷然不懼,大步向著外麵走去。
須臾間,他就推開了天牢大門。
而看見外麵的景象,縱然以他的心性城府,雙眼瞳孔也忍不住猛地一縮,臉龐上浮現出一抹難掩的震驚之色。
隻見此刻天牢外麵已經被密密麻麻數不清的禁軍甲士圍得水泄不通。
一個個精鐵打造的巨型盾牌,宛如一麵麵牆壁,堵住了所有的出路。
一杆杆在陽光下閃爍著點點寒芒的精鐵長槍,如林似雨。
後麵大批弓箭手張弓以待,無數箭鏃全部瞄準了這邊。
還有數十架巨型床弩也拉滿了弓弦,被安置在各處要害位置。
除此之外,更有大批修為不俗的精銳強者,神色不善盯著這邊。
其中領頭的,正是虎賁衛、羽林騎這兩大禁軍統領。
眼下不是在皇宮中,他們兩人也不再有任何顧忌,全力釋放著自身天人境強者的可怕威壓。
結合整個大軍之勢,宛如一座森然煉獄。
縱然薩摩法王這種頂尖水準的天人境強者,這一刻,也忍不住感到內心一陣冰涼。
天人境雖強,卻依舊是血肉之軀。
一旦被大軍團團包圍,同樣也有可能被殺死。
更彆說在場還有那麼多強者虎視眈眈。
當真如同一座龍潭虎穴!
此時此刻,薩摩法王才終於明白江昊的意思——你們不懂女帝!
或者說,女帝的提議,本身就是一個陷阱!
此情此景,縱然薩摩法王這等強者,內心也忍不住緊張起來。
如果死在同階強者的較量中,他還勉強可以接受。
但是如果死在這些不知名的小兵手上,對於他這樣一位天人境強者而言,那才是真的憋屈。
更何況,他才剛剛看到前路的希望,自然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他深吸一口氣,很快壓下內心的悸動,然後朗聲開口說道:
“我乃金帳汗國國師,同時也是金帳汗王派來大周的使者,奉貴國女帝陛下之命,前來天牢探望衛國公,不知各位意欲何為?可是要截殺他國使者?”
虎賁羽林兩大禁軍統領聞言互相對視一眼,然後虎賁統領上前一步,麵無表情開口道:“使者勿憂,我等隻是奉命捉拿欽犯,敢問衛國公何在?”
“衛國公尚在天牢之中,他拒絕了我等提議,不願隨我等前往金帳汗國。”
薩摩法王這話一出,他敏銳感覺到,在場不少人都暗鬆了一口氣,就連那鋪天蓋地的殺氣,都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此時此刻,結果已經很明顯,女帝的提議,確確實實是一個陷阱。
與其說是試探他們,倒不如說是試探江昊。
如果江昊真的敢答應金帳汗國的邀請,走出天牢,那麼今天這裡必然要血流成河。
反之,江昊拒絕了金帳汗國的邀請,沒有走出天牢,那麼他們也不用再動手。
雖然女帝之命不可違抗,但是麵對名滿天下的衛國公,在場還是有不少人發自內心的不願大動兵戈,至少,不願意衛國公死在他們手上。
然而這個時候,羽林統領卻神色不善上前一步,雙目死死盯著薩摩法王,殺氣騰騰問道:“你們一行人進入天牢,為何就你一人出來,不知使者可否給我們一個解釋?”
薩摩法王神色不變:“他們意圖強行擄走衛國公,為了避免兩國衝突,我不得不站出來製止,如今他們的屍體都在天牢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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