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席上,冉淺兮無事人般坐到檀千煥身邊,痕跡打理乾淨的她,絲毫沒讓人看出破綻。
“義父我給你剝蝦。”
檀千煥莞爾看著她。
“好,羅玉進貢一匹寶馬,席後由戶部組織練馬,我帶你去看。”
冉淺兮喜笑顏開。
“好呀~”
校場—
烈馬昂首佇立中央,士兵們將校場圍的水泄不通,戶部尚書未到,謝贏端坐高台中央,大臣武將們躍躍欲試。
檀千煥即到,自然有雅座,不曾想的是胥遠朝早已穩坐。
冉淺兮轉頭看了眼謝贏,距離較遠,並未看清他的長相,但謝贏卻看清了她。
“這匹馬很難馴嗎?”
檀千煥勾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不是馬難馴,而是朝中武將多是廢物之輩。
“還好,不難。”
冉淺兮半知半解的剝著瓜子。
“嗷嗷…”
場上一武將瀟灑上馬,烈馬不服人騎,便是瘋了般大發獸性,半炷香不到便摔了下去,一通慘叫。
“哎呦…”
一聲哀嚎,慘烈的畫麵體嚇得冉淺兮一震,往後躲了躲。
“彆摔死了,我的天…”
場上武將被抬走,又上場一名,結果大同小異,還是同樣掉了下來。
冉淺兮愣看著那匹馬,似曾相識的畫本劇情…
“義父,你能降服它嗎?”
檀千煥莞爾一笑,謙虛否認。
“此馬甚烈,我也降服不得。”
“好吧…”
片刻後,仍無人降服,謝贏看了眼胥遠朝,二人的梁子早便結下了。
“遇安侯驍勇善戰,降服此馬定不會難。”
胥遠朝一直看著冉淺兮,直到聽見謝贏說話才回眸。
“本侯不才。”
“哈哈,侯爺何必謙虛,你身為大昌勇將,你若不才,豈不是大昌識人無度?”
聽著謝贏一口一個釘子,冉淺兮恨不能衝他腦袋砸去一個杯子。
“這個國舅徒有其表,竟然把胥遠朝架起來了。”
“兮兒擔心他降服不了?”
冉淺兮看了眼檀千煥。
“連義父都說難,他肯定不行啊。”
檀千煥一笑,摸了摸她的發髻。
“我年歲大了,遇安侯正值壯年。”
“呸呸呸,你就瞎說,義父比他還年輕。”
萬眾矚目的胥遠朝寵辱不驚,輕輕放下酒杯走到校場中央。
“國舅言之有理,身為勇將,怎可讓手無寸鐵之流看輕。”
冉淺兮臉龐帶著期待,胥遠朝心中一陣恍惚,檀千煥滿眼怒火。
“胥遠朝騎給他看!”
一聽連名帶姓的喊,就知是冉淺兮,珞宜則是滿眼閃爍著星星的喊侯爺加油。
胥遠朝從容躍於馬上,烈馬前仰後翻,滿場膽戰心驚,謝贏一臉看戲。
“侯爺加油!”
冉淺兮本欲起身助威,看見珞宜那般殷勤,沒趣的剝著葡萄。
“嗓門真大…義父吃個葡萄…”
檀千煥觀摩她表情,還以為她在吃醋。
“兮兒不想看了?”
“沒有啊,為啥不想?陪著義父我乾啥都高興。”
檀千煥莞爾。
這邊談笑風生,場中烈馬仍在發性,全場高度緊張,冉淺兮卻不覺他會摔下來。
“兮兒不擔心?”
冉淺兮仍在喂檀千煥吃葡萄,看的旁人羨慕。
“為啥擔心,降個馬而已。”
“兮兒很相信遇安侯?”
冉淺兮淡淡一笑,擦了擦他的嘴角。
“哈哈,義父的表情告訴我,這匹馬對你和他來說就是過家家,是彆人太笨才被摔下來。”
“兮兒從哪兒看出來的?”
冉淺兮拿起半串葡萄放進了嘴裡。
“冀北王可是戰神哎,怎麼可能降服不了一匹烈馬,義父說降服不得,無非是不想引人注目,而你的實力也不需要用這麼無聊的事證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