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千煥會心一笑,心愛之人這般聰敏機智。
“西興可是馬背上的國家,胥遠朝能打退他們,定然也非池中之物,場上都是年輕氣盛的少年武將,你們自然不想擠上去跟他們搶風頭。”
“那你說謝國舅懂不懂這個道理?”
冉淺兮瞟了謝贏一眼。
“他當然知道,不過心血來潮找他不順,二人肯定結仇了。”
檀千煥莞爾一笑。
“兮兒睿智。”
“哈哈哈,這算什麼睿智,是人也能看出來吧。”
片刻後,胥遠朝果不其然降服烈馬,場上一片嘩然。
“遇安侯勇武。”
胥遠朝同樣不想引人注目,就算降服這匹烈馬也不甚高興。
冉淺兮還吃的開心,檀千煥緩緩起身。
“走吧。”
冉淺兮隨之而起。
“好的。”
翌日—
羅玉一邊進貢,一邊舉兵,實乃卑鄙。
百裡庸接到急報,朝中眼下成將有檀千煥和郝標,新將有郝愈和冉瓊兮,早朝急議,推舉郝標與冉瓊兮之流,各執一半。
“冉卿意下如何?”
冉躍廉不願冉瓊兮出征,畢竟自己為文官,出征凶險萬分。
“陛下厚望,臣不敢有疑,但吾兒年輕浮誇,怕思慮不周行軍之事。”
“利益之戰,冉瓊兮堪當大任。”
冉躍廉看了一眼冉瓊兮,他眼中有必勝決心,雛鳥離巢天經地義,應放手讓他飛的更高更遠。
“如此,臣領旨。”
冉瓊兮眼中抑製不住欣喜,冉躍廉看了他一眼,他立刻跪於殿中。
“冉瓊兮聽旨。”
“臣在!”
“朕今日封你為新勝將軍,此次前往羅玉戰役抬掛主帥,限時半年,奪回我大昌城池!”
“臣!定不辱命!”
捕月樓—
黃昏已近,冉淺兮、錢敬楊、商子徠胡吃海喝,纖竹的琵琶令人神往。
“你還在冀北王府住呢嗎?”
冉淺兮看了錢敬楊一眼。
“肯定沒有啊,孤男寡女的,總是同處一個屋簷不好。”
“謔,你還知道不好?”
冉淺兮沒再理他,酒喝一半,纖竹被生生帶了下去,全場一片不滿。
“這是怎麼做生意的?”
“還沒彈完呢,哪兒有中場下去的道理?”
“是啊,是不是瞧不起我們?”
冉淺兮驀然回頭,老鴇一臉尷尬。
“實在抱歉啊各位,有貴客點了纖竹。”
一聽到貴客,冉淺兮站了出去。
“什麼貴客?我這哥幾個還聽呢…”
老鴇一臉無可奈何。
“實在抱歉啊二小姐。”
老鴇不給麵子,冉淺兮上前攔住了她們。
“哎?本姑娘倒要看看誰不要命了,你去和他說,就說我要聽纖竹彈琵琶。”
“這…”
老鴇猶豫片刻,遣人去了包房。
舒寒左右美人環繞,桌上金杯玉盞,金銀珠寶鋪滿台麵,懶散的挑起妓女下巴,邪魅一笑。
“你長得不錯。”
這時,跑堂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舒寒放下了右手。
“人呢?”
“公子勿怪,冉二姑娘說纖竹她今日點了,有事兒讓你去找她。”
舒寒一臉茫然。
“哪個冉姑娘?”
“就是當今翰林院掌院大學士之女,冉淺兮。”
舒寒忽而放下杯子坐直身子,昨日的溫存曆曆在目。
“是她?……你快去把她叫來,我給你五十兩。”
跑堂猶豫片刻,拿著銀子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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