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公子如玉怎腹黑【四】
聽言燕辭歸放在身側的手攥緊的發白，有著狐裘遮擋緣故身後之人未曾瞧清。
到底是隻字未言燕辭歸舉步離開，他的身子很消瘦，瘦到慕寒竹都會懷疑他能被一陣風便是吹走了去。
亭內久久寂靜才是見慕寒竹收回視著小路儘頭的目光，神色恍惚聽他言道：
“若是當初……我不曾帶你出這北荒該有多好……”
聲音縱然不小，可這偌大的亭內卻是無人應聲。
……
冥界，忘川。墨綠色忘川河水流潺潺，河流儘處暗紅色薄霧繚繞下宮殿若隱若現，瞧著是攝人心魂。
“主子。”
雁生的聲音於殿內響起，擾了一室寧靜。
聽言之身前人，君九夜是轉身視向來人。
依舊是那身紅衣如火，依舊是偷著那股子邪肆之氣，較之以往不同的怕也便隻有那如玉麵容上幾許似有若無的蒼白之態了吧。
稍許沉默聽是君九夜出言：“可否有結果？”
瞧著他這副模樣，雁生是下意識的蹙眉，沉默片刻才是沉著聲音回話：
“回主子的話，時前蕭衍東楚一行擅闖冥幽穀，乃是將那冥幽穀禁地凶獸饕餮斬殺。”
也無怪他會查探出這些，冥幽穀禁地豢養饕餮一事少有人知是不假，可君九夜好歹是冥界尊主，不會不知這些。聽之言君九夜桃眼下劃過深思。
他記得的，南域世家家主南卓雲於數十萬年前洪荒一戰身中玄冥毒，解之毒之藥引，饕餮心頭血不可少……
如是想著君九夜是微揚了揚唇角，麵上牽起弧度。
萬年前噬魂門一事起，世人皆言道天界三殿上薄情寡義是冷情，可他們這些局中人卻是知的，時前蕭衍違了天規也是要護著夜瑤的。
好比此番，知是沈清歡不歸穀一行目的為何，他不遠萬裡也要前往冥幽穀。
“冥幽穀一眾仗著天界庇護，於人界那是為非作歹，這萬年來早是過慣了這高高在上日子，此番是被人下了麵子，想來不會輕易就此罷休。”
一番話不徐不疾的自君九夜口中吐出，話中摻雜的興味盎然是未曾有所掩飾。似是知他會如此說來般的，便是他話音落下的同時，雁生的話是想起。
“確實如此，派去查探之人回消息言，蕭衍是傷及了冥幽穀大長老尉遲蹠，加之蕭衍幾番無禮在先，冥幽穀主尉遲鄴是為之此事大怒，當場是派個人前行天界為之此事。”
把玩著手中白玉簪的手微是一頓，不過須臾是見君九夜輕笑出聲。
“這萬年時間，到底蕭衍那性子還是不曾有半分改變。”
還是那般的——感情用事。
微是抬眸目光再度視向不遠處長身而立的人，君九夜桃眼中是劃過不經意的思色。
二者四目相對，雁生是片刻垂了首，聽他出言：
“屬下明白。”
四字出口不再言及其它，未待身前人再言些什麼雁生已是退出了大殿。
倒是殿中人，君九夜是目光回環落在手中之物上，神色恍惚是憶起了什麼，久是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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