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公子如玉怎腹黑【五】
南域。
南域的春日來的素是比其它地方來的要早上許多。
適才上元節過後青山皆碧，流水漸暖和風宜人，竟是不覺間萬物已是開始複蘇，好一派春意濃濃之景象。
亭台樓閣軒榭，沈清歡青衫涼薄，青絲是束起眉眼帶笑，不點而朱的薄唇微揚時下是端坐亭內放眼望著亭外風光，瞧著倒是好生閒適。
身後不遠處，蕭衍依舊白袍勝雪長身而立，棱角分明的麵龐時下蓄著這萬年來從未有過的笑意，鳳眸注視著不遠處身影久了才見他款步上前。“歡兒。”
男子帶笑的溫潤聲音出口打破亭內短暫靜謐，也是讓亭中坐著的人，麵上笑意漸收。
“殿上身份尊貴，既是痊愈了也該是早些離去的好，我這清歡渡廟小容不得殿上這尊大佛。”
見是沈清歡轉身眸光遊移落在蕭衍身上，按捺住心中煩躁聽他嘲諷的聲音道。
聞言蕭衍麵上笑意卻是無言加深，倒是沒有理會他的話蕭衍兀自落座適才聽他出言：
“好歹是女子，成日這身裝扮到底是不合適，歡兒還是著女裝較是順眼。”
也不怪蕭衍會這般說，上元燈會那日他是瞧得分明，身前這丫頭性子還是同往昔那般頑劣，便是女扮男裝這戲弄起女子來倒是遊刃有餘。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管。”
不鹹不淡的聲音自沈清歡口中吐出。也是奇怪，她本不是那般會計較之人，隻今麵前這人不過提了一句她便由著心頭所想頂了回去。
聽言蕭衍僅是一笑置之，倒是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收了笑意聽是他正色出言道：
“世傳玄冥毒難解，其因是這藥引饕餮心頭血難得，不歸穀一行，為的饕餮心頭血？”
問的是沈清歡當初闖了結界一事，沈清歡自是聽的明白，難得的見是她垂了眸光是沒有回答。
早便是得知了消息的，再觀之如此蕭衍了然。
“為的南卓雲？”
他同那南氏家族素來沒有瓜葛，適才，出口的話不會同沈清歡那般帶著敬意。
聽言之沈清歡即是冷了眸子望向他。
“調查我？”便是出口的話都摻雜了不悅，暗中調查她是不喜的。
“南無玥那丫頭不簡單。”
“用不著你管！”
本意是提醒她稍加留意對方舉動，不曾想會聽她此言，蕭衍麵上是一愣，卻也是旋即出了聲：
“罷了罷了，那日不歸穀是我不對，不該傷你，隻是這不歸穀內饕餮與我而言很是重要，適才……”
話及此蕭衍鳳眸微斂，沉默須臾才是聽他複言：
“不過，我這倒是有那饕餮之心頭血，你可拿去用著。”
說著手上多了枚白玉琉璃瓶，未曾多做忸怩，蕭衍是將之遞至沈清歡麵前，未在多言便是轉身離去。她若是不願細究於此日後她護著不讓她受傷便是……
目光從案前之物身上移開落在漸遠之人身上，沈清歡久久無言。
她是知的，洪荒一站後六界內現存饕餮為數甚少，便是有少數存活於世，想來也是那些個世家大族中有，無人會透露消息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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