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鶴年打量著虞小象,心情很複雜。
挺漂亮一姑娘,做點什麼不好。
攀高枝沒攀上,還被人家老婆追殺,現在更好,改詐騙了。
他蔑視的目光,在虞小象臉上掃過。
“彆走啊!”
見蕭鶴年竟然走了,虞小象急了。緊跟著蕭鶴年走去。她覺得身後有點燙,扶了一下脖頸。
她不知道,一雙淬過恨意的眸子,正站在報刊亭後,牢牢地釘在她身上。
蕭鶴年身高腿長,虞小象費了老勁,才在馬路對麵截住他。
虞小象上氣不接下氣,
“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給你打欠條。我發誓,半年內我肯定還給你。”
蕭鶴年冷笑,
“可我不想見你。”
虞小象眼睛一轉,
“我郵給你。”
蕭鶴年被噎了一句,有些不耐煩,“你這個人分不清好賴話是麼?我去你家是退婚的,不是和你交朋友去的。”
誒?
虞小象眼前一亮,這倒是提醒了她。
蕭家和虞家,可不是一般關係。
當年,虞大喜用自己的身軀撞開手榴彈,保護了很多戰友,其中一位,就是蕭鶴年的父親。
否則,兩家也不會有婚約。
虞小象清了一下嗓子,眼底狡黠,
“要不,我去看看伯父伯母吧。”
噝……
蕭鶴年眉頭狠狠蹙在一起,他眼神殺過來,就像一把磨得鋥亮的刀。
“你在威脅我?”
虞小象連忙搖頭,
“哪能啊,出於禮貌嘛。你都去我家看了,我不能不去你家看。退婚這件事,還是兩人一起當麵說清楚比較好。”
蕭鶴年皮笑肉不笑。
他真是小看了這女人,年紀小小,心思複雜,手腕狠辣。
“行,你要多少?”
“五百!”
蕭鶴年咬咬牙,
“我身上沒帶這麼多,你跟我回部隊,我取了給你。”
“謝謝啦!”
虞小象心滿意足。
蕭鶴年的部隊在江城,他在軍醫大讀博士,現在分配在江城的部隊醫院做醫生。
當天,兩人就坐公共汽車趕到江城。
此時天色已經黑透。
虞小象剛下車,差點昏死過去。
她以手為扇,拚命扇風。可是她怎麼努力,呼進去的風都是燙的。
蕭鶴年不顧她死活,快步往前走。
虞小象緊跟著,忽然,她看見街邊有人擺攤賣冰棍。
“蕭鶴年,我想吃冰棍。”
他好像沒聽見,腳步越來越快。
這家夥一定是在報複自己,虞小象腹誹。她實在熱的不行了,隻能大聲喊了一句,
“蕭鶴年!你這麼小氣麼?”
蕭鶴年停住腳步,冷冷地瞥了一眼裝冰棍的木箱子。
“冰棍兒錢就算我借的,從500裡扣。”
虞小象眼巴巴的盯著蕭鶴年,她喉嚨噴火,覺得自己再不吃點冰的,就要被江城的鬼天氣融化了。
蕭鶴年掏出錢,買了一根冰棍,塞進了虞小象手中。
一根冰棍下肚,她覺得整個人都爽了。
再跟在蕭鶴年身後,虞小象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前方,蕭鶴年的腳步倒是慢了些,
“你倒是提醒我了。咱們的賬還沒算清楚,公共汽車的票錢,也一並扣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