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王利川又大笑起來,“柳醫生你真有趣——我是說,你比之前那個柳學冬有趣多了。”
柳學冬不耐煩地歎了口氣。
“好吧好吧,咱們說正事。”王利川趕緊收斂,“這次的研討會全稱叫做‘分子神經與心理因素關聯性的猜想’,這是一次國際性的會議,由多個國家的學術界泰鬥牽頭舉辦,分彆會在自由聯邦、高盧、大夏三個國家舉行共三次研討會,屆時會有很多相應的專業人士參加。大夏是研討會的最後一站,會議就在中海召開。”
“我也是在邀請人員名單上看到的你的名字。”王利川輕笑一聲,“開始我以為是重名,憑借著好奇查了查,才發現當年意外身亡的同學居然也領到了學位證書,而且現在居然還跟我在同一個城市開了家心理診所。”
柳學冬想了想:“既然研討會要到中海來,那前兩次我就不去了,等會議開到中海了我再考慮要不要參加吧——或許到時候我們可以見一麵。”
王利川像是絲毫不擔心,他笑著答道:“榮幸之至。”
掛掉電話後,柳學冬又在電腦上查詢起來。
王利川剛剛在電話裡說了,他喜歡彆人叫他“神父”。
中海的教堂不少,但也多不到哪裡去。
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王利川故意給出的誤導性信息,但試試總沒錯。
但結果並未如柳學冬的意,網絡上雖然能查到每座教堂的地址,但卻沒有神職人員的統計信息。
這時,朧月暻悄悄推開門進來,她腰上圍著圍裙,兩條裹著黑絲的大長腿走到柳學冬邊上:“吃飯了——我發現紅豆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是不是你惹她生氣了?”
柳學冬不著痕跡地瞥了眼她的小腿:“她是查案累著了。今晚你們睡覺彆折騰太晚,讓她早點休息。”
朧月暻捂嘴驚道:“你怎麼知道我們晚上睡覺折騰?你聽牆角?!”
柳學冬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你每晚都跟鬨覺似的,不叫喚兩聲不舒服,還用我聽牆角?”
……
次日一早。
三人一起來到學校。
汽車還沒進校門,柳學冬就看見一個身影蹲在路邊,正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他頭上裹著紗布,彎著腰埋著頭,雙手環抱縮在袖子裡,活脫一個盲流似的。
柳學冬疑惑地皺了皺眉,感覺這人有些眼熟。
還不等他想起是誰,後排的虞紅豆先搖下了車窗,探出頭去:“徐小軍?”
“盲流”抬起頭來,看到虞紅豆後趕緊起身跑了過來:“虞姐,你可算來了!”
柳學冬定睛一看,好嘛,還真是那個被他打暈兩次的徐小軍。
柳學冬踩下刹車,把車停下。
虞紅豆哭笑不得:“你在這蹲著乾什麼?”
徐小軍吸了吸鼻涕,苦著臉道:“我也不想啊,問題是保安不放我進去。”
柳學冬瞥過去打量他一眼,心說就這幅打扮,放進去才不正常。
這時朧月暻說道:“我記得學校昨天發通知來著,說這段時間非校方人員都不準隨意入校。”
然後她又看了眼虞紅豆,小聲提醒:“可能是這次案子的緣故,校方應該是怕有記者混進學校,到時候又有輿論壓力。”
虞紅豆點了點頭,看向徐小軍:“先上車吧。”
徐小軍坐上副駕,討好地衝柳學冬笑了笑:“柳哥,你好。”
看來他應該聽說過柳學冬了。
“嗬嗬。”柳學冬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聲。
“我記得你不是在休病假嗎,怎麼突然來找我?”虞紅豆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