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軍卻搖頭道:“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柳哥的。”
“找他?”虞紅豆眨了眨眼。
這時,柳學冬已經把車開進學校,朧月暻因為馬上就有課,所以打過招呼後就小跑著離開了。
徐小軍和虞紅豆先一步下車,他瞥了眼正在停車的柳學冬,小聲對虞紅豆說道:“自從我上次被打暈後,我就有些不敢出任務了,我也不知道是我膽子變小了還是上次留下了心理陰影,我最開始覺醒天賦的時候明明覺得自己與眾不同了,但我現在卻隻覺得自己覺醒了天賦卻依然是個廢物……”
“萋萋姐說我這是遇到心理障礙了,她告訴我你丈夫是心理醫生,讓我來找他谘詢一下。”
虞紅豆頗感無語:“這都叫什麼事兒……”
徐小軍苦笑道:“可能是因為我本來就是個沒什麼擔當的小偷吧,本以為有了天賦就不同了,但沒想到我還是原來那個我。”
虞紅豆無奈地看了眼徐小軍:“你這想法沒有來由,還是讓柳先生給你疏導一下吧。”
“對了。”徐小軍突然說道,“這兩天躺床上我還想到一件事,但不知道對不對,所以都還沒給葛處彙報。”
“什麼事?”
徐小軍的臉色嚴肅起來:“我自從擁有天賦以來,不管是對誰用都能使人中招,但唯獨在兩個人身上沒有效果,一次是在漁安村,還有一次就是上次抓綁匪的山上……”
“我就是在想,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兩個人其實是同一個人?”
辦公室裡,柳學冬頭疼地看著對麵的徐小軍。
徐小軍坐在沙發上,拘束地搓了搓手。
徐小軍的病倒是不棘手,無非就是個重塑自信心,幫助他找回本我的一個過程。但令柳學冬頭疼的是,他在知道既定結果的情況下,不管說什麼都感覺自己是在忽悠人。
徐小軍的情況就像是話本中武林高手一朝戰敗有了心魔,最好的辦法就是苦練武功然後打敗昔日的對手,心魔自然就解除了。
但柳學冬心裡卻很清楚,現實情況是,徐小軍就算是練一輩子——在麵對他時頂多也不過是從一拳打暈變成兩拳打暈。
還讓柳學冬有些驚訝的是,根據徐小軍自己的說法,他儼然已經將打暈他的那“兩個人”默認成了同一個人。
柳學冬心想這當過小偷的腦筋是轉得挺快,於是問道:“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徐小軍憋著想了半天,最後憋出來一句:“感覺,就隻是一種感覺——還有他揍我時那股果斷勁兒,每次都如出一轍。”
柳學冬在心裡默默點頭,心想要是還有下次,得給徐小軍弄出點新花樣來了。
柳學冬沉吟片刻:“照你說的,你原本是個很厲害的人,但再遇到打暈你的那兩個人後,你就產生了自我懷疑心理。但俗話說得好,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誰也無法保證不會遇上比自己厲害的人,也無法保證比自己厲害的人不止一個。你懂我的意思嗎?”
“柳哥……”徐小軍咬了咬牙,“柳哥,有些事情因為涉及到保密條例,所以我沒法給你明說,但我這不是尋常意義上的被人打暈這麼簡單。我這樣給你說吧,就好像我對人動刀子,正常情況下人的身體是擋不住刀子的,但偏偏那個人就擋住了,你說他擋住就算了,偏偏突然又冒出來一個人也能擋住刀子,你說我能不懷疑他倆是同一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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