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溝通這項能力很難被限製,更不可能存在什麼被堵住嘴巴就無法應答的情況,而小青不進行回應,就隻有一種可能。
她現在處於失去意識的狀態。
“教授,”少梨噙著眼淚望著鄭萬鬆,“我想去找她們。”
“不行。”鄭萬鬆語氣凝重,“現在船上潛伏著國外勢力的間諜,我們隨時都有可能遇到危險,這時候擅自行動,百害而無一利,所以現在我們最該做的就是等待支援。”
“可是——”少梨急道。
話被鄭萬鬆打斷,他不知不覺加重了語氣:“少梨,你看看虞紅豆,她的家人朋友現在也聯係不上,她卻依然堅守在這裡保護我們。你現在說要去找大梨小青,難道要我們所有人都跟著你一起嗎?”
少梨無言以對,低下頭偷偷抹了抹眼淚。
見少梨這幅模樣,鄭萬鬆不由得在心裡歎了口氣,畢竟她們三姐妹都還隻是學生,還未正式加入九處,就算平日裡表現得再成熟,但今天這件事顯然已經超出了她們能著手應對的能力範圍。
“如果小青是陷入昏迷了,或許我們可以試試那個辦法。”鄭萬鬆突然低聲開口。
少梨愕然地抬起頭。
鄭萬鬆看著她:“藥帶了嗎?”
少梨立刻反應過來,從包裡掏出一個小小的藥盒,然後看向鄭萬鬆:“教授,你的意思是……”
鄭萬鬆說道:“或許我們可以試試,以通過開啟小青天賦的方式來刺激她,嘗試讓她從無意識的狀態中醒過來。”
“不過我們並沒有測試過這種方法是否可行,而這藥一旦吃下去你就會陷入昏迷,所以你自己決定。”
“我吃!”
夜幕下,靜謐的大海上傳來發動機的轟鳴聲,一艘快艇刺破海麵馳來,分開一條水路奮勇前行。
船速很快,而且顛簸,之前被拽到後排坐著的特維克不得不緊緊抓住船舷的扶手。
副駕駛座位上,維納斯默不作聲地解除了臉上的易容,然後轉頭麵向柳學冬:“你是什麼時候進入中海的?引起過九處的懷疑麼?”
柳學冬斜眼瞥了她一下:“做好你自己的事,我心裡有數……能麵師,a級執行官,果然是你。”
被柳學冬一語道破身份,維納斯心裡反而鬆了口氣——她當然知道自己無權過問柳學冬的任務,剛剛搭話也不過是隨便找了個由頭,主要目的還是想再一次確認柳學冬的身份罷了。
“你之前就猜到是我?”維納斯往後靠在座位上,目光重新落回追蹤儀的屏幕。
“嗯。”柳學冬發出一個鼻音,輕描淡寫道,“協會裡會易容的不多,會易容且有資格組建小隊的執行官就更少了,這一點也不難。”
特維克看了眼腳邊安東尼的屍體,小聲問道:“既然你都基本確定我們的身份了,那你剛剛為什麼要下死手?”
“講道理,”柳學冬嗤笑道,“是他先動手的好吧。”
這下特維克和維納斯都不說話了,沒人再提這茬。
由於清道夫“獨特”的人生經曆的緣故,大多數清道夫都或多或少會有些心理問題。
但即使是在所有清道夫中,像這種一言不合就會對自己人動手的“瘋子”也隻是極少數。這樣的“瘋子”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無法成為執行官。而就算成為了執行官,也不會有人願意和他組建小隊共同執行任務。
每個人都會對這種人敬而遠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