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名大兵倒是還戀戀不舍,樸勇宰也看著柳學冬:“看來這生意隻能下次談了。”
說罷,就要起身。
“不急。”柳學冬伸手按住樸勇宰的膝蓋,將他重新按坐下來。
突然,樸勇宰臉色一變。
他感覺到一柄尖銳的利器頂在了自己的後腰上。
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但樸勇宰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他麵不改色,鎮定說道:“這可不是談生意的態度。”
柳學冬笑容不減:“你的表現比樸太應好多了。”
樸勇宰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是你?”
柳學冬不答反問:“我有點好奇,為什麼樸氏的所有直係都回莊園躲起來了,而你卻偏偏不回去?是不是樸海勝離開前什麼都沒告訴你?”
“告訴我什麼?”樸勇宰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
二人挨在一起,聲音也很低,在旁人看來仿佛他們隻是在正常交談,就連旁邊的四名大兵也沒有發現端倪。
柳學冬恍然道:“原來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好吧我明白了,樸海勝是個狠人,連自己的兒子都舍得拿來當擋箭牌。”
“我不懂你的意思……”一邊說著,樸勇宰的目光開始遊移。
隻是此時人已經散場得差不多了,隻剩下零散的一些工作人員,但由於樸勇宰大老板的身份,反而沒有人過來這邊打擾他。
就在這時,數名小弟從大廳入口鑽了進來,見樸勇宰還坐在卡座上,他們一邊跑過來一邊喊道:“老板!野火幫的人來了好多,秀誠哥讓我們帶你先走!”
幾乎是同一時間,樸勇宰瞬間暴起,隻見他突然往前撲去,同時大吼一聲:“弄死他們!!!”
嘭的一聲,樸勇宰摔在桌子上,他片刻不敢停留,一個翻身又躲到了桌子另一麵去,直到此時他才來得及回頭看——
卻見柳學冬依然坐在原位沒動,那幾名大兵正茫然無措地盯著他,仿佛是在奇怪他為什麼突然戰術臥倒。
而樸勇宰定睛往柳學冬手上一看,什麼利器都沒有,隻是一把鑰匙罷了。
“西八——”樸勇宰氣得睚眥欲裂,“你耍我?!”
柳學冬無奈地攤手:“進來要安檢呀樸老板,你自己的場子都能忘?”
驚疑中,樸勇宰的臉色變了又變,他這時更加摸不準柳學冬究竟是什麼來路了。
如果他真的是昨晚砍下樸太應腦袋的凶手,那他為什麼到現在還不動手?
如果不是,那他為什麼要冒充這個危險的身份?難道就為了來捉弄自己這一下?
樸勇宰的目光掃過那幾名還未搞清楚狀況的大兵,心裡暗暗思忖——還是說他真的是軍營裡出來的人,目的其實是替軍營那邊來給自己一個警告?但思來想去,樸勇宰也不記得最近拔舌幫和這幫大兵起過衝突。
而且眼下也不是問問題的時候。
所以他打算先把人拿下,等後麵再慢慢問。
於是,樸勇宰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他臉色陰沉,對沙發後麵的一乾小弟下達命令:“把他們全給我扣了!”
大兵中有人聽得懂高麗語,這幫人頓時不乾了,嚷嚷著站起身,瞪著眼睛怒視想要走過來的小弟。
柳學冬坐在沙發上沒動,他攤開手,將樸勇宰剛才的話原話奉還:“樸老板,這可不是談生意的態度。”
樸勇宰差點被氣笑了,他猙獰地咬著牙:“沒關係,把你綁回去,我們慢慢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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