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實很有天分,才能那麼快成為s級。但你的缺陷也太明顯了,太容易被情緒誘導。”
“其實我並不是一次都沒有注意過你,當我覺醒天賦後,我發現了你和其他清道夫不一樣的地方,隻可惜你終究還是一個洗腦產物——就連僅有的被放大的情緒,也依然是病態的。”
聽到“天賦”這個詞,黑塚的瞳孔微微一縮。
柳學冬蹲下來,滿身的傷疤更加清晰地呈現在黑塚麵前。
黑塚看到柳學冬肩膀處纏著的繃帶,那是他昨天親手在柳學冬身上留下的新傷,此時繃帶上的正緩慢滲著血跡——剛剛激烈纏鬥時崩裂了傷口。
柳學冬平靜說道:“其實你昨天就該明白和我的差距——不,你早該明白,當我作出決定脫離協會時,就說明我有足夠的信心獨自麵對協會的報複。”
“而你,隻是協會的一部分……其中一個s級罷了。”
黑塚的眼睛逐漸睜大。
眼神裡沒有恐懼,隻有滿滿的憎恨。
“現在你總算意識到了,哪怕這是一場沒有人和你競爭的比賽,你也從來沒有贏過。”
“所以,”
柳學冬的聲音沉了下去。
“無需掙紮,安然赴死。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讓你走得體麵些。”
說罷,他將手伸向了黑塚咽喉。
黑塚一言不發,隻是死死地瞪著柳學冬。
下巴脫臼導致黑塚的嘴無法閉合,血液混合著涎液從他的嘴角滴到地上。
柳學冬手掌鉗向黑塚咽喉的動作不快,仿佛是想給黑塚留夠思考的時間。
就在手掌要觸碰到黑塚皮膚的那一刻,黑塚突然動了。
他突然橫腿掃向柳學冬下盤,柳學冬收手退出一步避開,趁著這個機會,黑塚就地一翻,然後順勢站起,轉頭就往窗邊跑去。
之前那三拳再加上柳學冬的那番話,儼然是將他的心氣打沒了。
就像柳學冬剛剛說的那個簡單的道理一樣:輸了,就該坦然赴死。此刻他腦子裡想的也很簡單——既然不想死,又打不過,那就逃吧。
生死當前,黑塚的速度已經提到了極致,在距離窗戶還有五步距離時,他直接縱身一躍——手臂護住頭部,用肩膀撞向窗戶!
但有人卻比他更快,隻見柳學冬微微俯身,腳掌驟然發力,整個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黑塚隻覺得眼前一花,一個身影就突然從他身側掠過,直到此時他才聽見破風聲傳入耳朵。
當黑塚看清柳學冬做出的姿勢時卻已經晚了,柳學冬旋身擺腿,腿部肌肉繃緊宛如一條鋼鞭,重重抽上黑塚側身。
“嘭——!!”
黑塚前衝的勢頭戛然而止,拐了個彎飛向他之前用來作畫那麵牆——他的身體仿佛一隻被火車撞飛的麻袋,在半空中飛速打著旋,最後狠狠撞上牆麵,震落一地灰塵。
柳學冬平穩落地,腳尖抵在地上扭了扭腳踝,然後才抬起頭看向癱在地上的黑塚。
“剛剛給過機會讓你走你不走,現在才後悔不會太晚了嗎?”
“把我當冤大頭?”
黑塚的鼻腔和嘴裡不停翻湧出血沫子,他費力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右側胸腔出現了肉眼可見的凹陷痕跡,
他努力抬起一隻手按了按傷處,肋骨斷了五根,但最嚴重的是斷裂的肋骨紮進了肺裡。
他意識到自己今天是徹底走不了了,於是伸手將脫臼的下巴接了回去,然後望向柳學冬:“嗬……差距這麼大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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