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柳學冬開車送朧月暻去駕校。
除了李高榮不出意外地沒來以外,昨天參與聚餐的學員們也幾乎全都請假了。
當柳學冬領著朧月暻走進教練辦公室時,恰好聽見朧月暻的教練正在跟同事打趣,說他們昨晚是不是一起吃壞肚子了。
看到朧月暻進來,身材發福的教練笑著起身“我還以為你今天也不來了。”
柳學冬朝教練點點頭“你好,請問辦理教學業務的辦公室在哪?”
教練聞言一愣,他看了看老柳,然後又看了看朧月暻“這位是?”
朧月暻笑眯眯抱住柳學冬手臂“我監護人。”
在教練的指引下,柳學冬花錢給朧月暻搞了個vip駕考套餐,讓一名女教練給她進行一對一教學,在金錢攻勢下,駕校不僅打出了包教包會的口號,同時還拍著胸脯保證三個月內拿不到駕照直接退一半學費。
而之所以不換個駕校,不是因為不怕麻煩,反而正是因為現在這駕校對朧月暻來說已經沒有麻煩了。
在等待辦理業務的空檔,胡滿也打了電話過來彙報昨晚那事的處理情況。
李高榮那條被卸下來的手丟進了江裡喂魚,想接回去都沒東西接。
同時在胡老板的好言相勸下,李公子也保證了後續不會再鬨什麼幺蛾子——他也確實沒有選擇的餘地,因為王利川把話說開了,既然手已經沒了,但要想保住他家公司,他就隻能老老實實閉嘴。
李公子也是個識時務的,當場就痛哭流涕地表示自己這手是不小心摔斷的,為了避免感染,隻好忍痛截肢。
既然苦主都這樣說了,作為全程圍觀的“觀眾”們自然也沒二話,紛紛點頭作證,說親眼看到李公子摔得可慘了。
整件事算是到此為止,挨著算下來,柳學冬全程沒參與,王利川隻是打了個電話,起了點威懾作用,真正的臟活累活全是胡滿乾的,而胡老板對這類事早就得心應手,處理得既漂亮又乾淨,最後拂衣而去深藏功與名,彆說名字了,就連他的樣貌都沒人看見。
而胡滿之所以打這個電話,昨晚的事隻是順帶,真正想說的還是關於情報的。
來自“邊緣人聯盟”的情報。
當然這些不能在電話裡說,所以胡滿隻是稍加暗示,柳學冬便懂了,說自己一會兒就過來。
安頓好小茶,並保證了下午來接她後,柳學冬驅車來到花花世界私人會所。
這個點會所裡沒什麼客人,胡滿依舊在三層酒吧接待了老柳。
二人坐下後,胡滿掀開筆記本電腦直入正題。
“那三個冤大頭一人提供了一則情報,我看過了,挺有誠意的,就是不知道是真情報還是假情報。”
胡滿點動鼠標,進入聊天室直接把記錄給柳學冬看。
“第一則情報是那位在歐洲的老前輩提供的。”
“日不落的女王冠冕和高盧的拿破侖之劍不久前進行了結盟。這則情報不是什麼秘密,幾乎陰影世界的各大勢力和邊緣人都知道,而這位老前輩提供的情報是關於他們為什麼結盟的。”
胡滿不賣關子,直接說了答案“是為了聯合起來對抗日耳曼的焚書人聯合會。”
柳學冬眼皮一抬“對抗?”
焚書人聯合會這個組織他知道,是日耳曼境內的民間覺醒者組織,但“對抗”這個詞卻讓他有些不解。
在柳學冬的認知裡,焚書人雖然在日耳曼這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有蹦躂的實力,但在整個陰影世界中來看卻沒什麼聲音。
“發生什麼了?”柳學冬直接問道。
胡滿低聲笑道“焚書人疑似發掘了一名擁有探查類天賦的覺醒者,在極短的時間裡,各方勢力安排在日耳曼境內活動的特工間諜幾乎被全部拔除,沒人知道焚書人到底是怎麼找到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