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被追殺,雖說南遮武功高強,卻也經受不住無數次的圍剿。
到這時,南遮的體力已經接近極限。
兩人被追殺到一個破舊的老廟,若竹攙扶著渾身是血的南遮。
若竹的聲音明顯有些不穩,見如此虛弱的南遮,她聲音中甚至帶著哭腔,“南遮,他們就快找到我們了,你要堅持住。”
若竹扶著南遮坐下,南遮聽到了不遠處的腳步聲,還不止一人,聽聲來看,輕功很厲害。
他嘴角滲出血跡,將若竹往外推了推,“趁著他們還沒過來,朝著南邊的方向一直跑,會有人救你。”
若竹發絲垂了幾縷在臉頰前,雖說一路上南遮護著她,可她不會武功,也受了不少的傷。
原本的淺色衣衫也被染紅。
若竹從未見過如此虛弱的南遮,她想將南遮從地上拽起來,可多日的顛簸,早已精疲力竭。
她嘗試過幾次都摔倒在地,若竹的急得流淚,“南遮,你不會有事的,不會的!”
腳步聲越來越近,南遮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他撐起劍站了起來。
他將若竹推到了草堆中,“彆出聲。”
若竹不敢在草堆中亂動,她知道,隻要自己一動就會有人發現她的存在。
門外的人已經趕了過來,他們還未進來就朝破廟裡射了不少箭。
南遮閉上了雙眼。
不是援軍……
今日,隻能一死……
可,另外一個方向卻有馬蹄聲,且也在往破廟的方向趕來。
南遮捏緊了手裡的劍,或許,隻要再撐過一炷香的時間,就能等到援軍。
南遮看了一眼躲在草堆裡的人,若竹也同樣在看他,她眼裡早已就盈滿了淚水。
兩人對視的那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讀懂了三個字,“活下去。”
外麵的人已經不再放箭,大批的人握著劍走了進來。
在快要靠近草堆的時候,南遮從房梁上飛了下來,他一劍一人,毫不手軟。
可到底再厲害的人,也雙拳難敵四手。
南遮的肩上和腿上都同時被砍了一劍,他半跪在地。
馬蹄聲……越來越近。
見南遮明顯虛弱,幾人同時舉起了劍朝著南遮的心口刺去。
南遮垂著頭吐出一口血,剛要舉起劍去擋,身前一抹淺色衣衫衝到了他的懷裡,替他生生擋下那致命的一劍。
若竹倒在南遮的懷裡。
就在其他人想要乘勝追擊的時候,破廟外一支箭直穿他的喉嚨。
南遮手不住的顫抖,她擦下若竹眼角的淚,“我們……我們的人到了!”
“卡!演員補妝!”
付惜趕緊從沈言川的懷裡鑽了出來。
好在剛剛她沒有出戲。
隻是接下來的戲份,就全是她和沈言川的對手戲了……
而且,情緒一定要到位!
化妝師在付惜的衣服上抹了不少血,她咬了一個血包在嘴裡。
身旁的沈言川走過來戳了戳付惜的臉,“彆緊張。”
付惜看了看四周,一把拍開沈言川的手。
她壓低聲音,“你怎麼沒跟我說你接了遮光?”
“你沒問啊!”
付惜:……無語。
付惜沉下心讓自己投入到角色中去。
她現在不是付惜,她是若竹。
等到補完妝之後,付惜和沈言川恢複到了一開始的位置。
付惜躺在沈言川的懷裡,身體還有幾分僵硬。
她努力忽視眼前的人是沈言川。
沈言川已經入戲,他眼裡的情意逐漸化開,一股從頭涼到腳底的寒意將他整個人吞沒。
看著沈言川的眼睛,付惜竟意外的被帶入了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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