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要請罪?”
朱慈烺緩聲道。
鄭芝龍緩緩起身,伸手摸入懷中,孫傳庭等人立即緊張了起來,手握著的佩刀,緩緩抽出,隨時都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隻見鄭芝龍緩緩從懷中摸出了一枚令符,雙手呈上,道:“殿下,這是鄭家軍五萬水師的兵符,罪將甘願伏法!”
朱慈烺將鄭芝龍的令符拿了過來,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道:“你就不怕孤真的要問罪於你?”
“你現在將兵符交了出來,可是把你們鄭氏家族的身家性命交到了孤的手上。”
“你不後悔?”
鄭芝龍滿臉苦澀,道:“實不相瞞,殿下,就算是罪將有兵在手,又如何?”
“殿下乃是大明第一戰神,罪將不敢與殿下為敵,就算是為敵,罪將也沒有完全的把握能夠戰勝。”
“橫豎都是一死,與其如此,罪將倒不如主動認罪,還請殿下憐憫,自罪將擔任遊擊以來,對大明沿海軍務,以及雞籠山一戰,就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
“饒恕罪將家族!”
“網開一麵!”
鄭芝龍如訴如泣的跪拜在地上。
朱慈烺看了一會兒鄭芝龍,把玩了一會兒手中的令牌,便將手中令牌丟還給了鄭芝龍,道:“念在你鎮守福建海防,攻打雞籠山有功,又主動請罪的份上,孤做主赦免你!”
“至於你之前所說的上繳所有家產用於贖罪,孤看不用,你們上繳一半歸入國庫,算是贖罪了吧。”
“日後,倘若爾等再有違背朝廷,孤定斬不饒!”
此言一出,鄭芝龍和鄭興等人頓時欣喜若狂。
“多謝殿下!”
“請殿下放心,罪將對朝廷再也不敢有二心!”
鄭芝龍和鄭興等人幾欲喜極而泣。
他們原本已經做好了被朱慈烺砍頭的準備,至於家產,能夠保住家族就不錯了,他們都沒有奢望。
現在朱慈烺不僅僅是放過了他們,還隻令他們交出一半的家產來,這簡直比他們預想的要好太多了。
他們以為最多也就是能夠保住性命啊!
這叫他們如何對朱慈烺不感恩戴德。
“另外,現在雞籠山開放港口,也算是搶了你們鄭家的生意,你們將家產上繳給朝廷,孤也給你們留一線。”
“日後,你們可協助朝廷販賣大明令旗,凡是進入大明海域者,皆需要繳納一定的稅額,方可將貨物販賣到大明!”
“如若不然,你們之前是怎麼處置的,現在依舊,至於稅額,孤給你們鄭家許諾,十抽一。”
“不過,這些事情,你要馬上寫成奏章,呈交京師!”
“由父皇批複後才可執行。”
“當然,孤也會將此間事情,上奏父皇,父皇不會為難你們的。”
朱慈烺淡淡的說道。
鄭芝龍頓時被感動的痛哭流涕,連忙跪倒在地,道:“多謝殿下大恩,殿下如此隆恩,如同再造之恩!”
“罪將定當銘記在心,為殿下鞍前馬後!”
“日後,若有二心,罪將當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鄭芝龍如果說先前是興奮是高興,那這回真的是欣喜若狂了,對朱慈烺真的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