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亭舟冷淡看他,隨手一禮:“衛國公攔住下官,是為何事?”
孟煜敷衍地回了一禮,道:“蘭太傅,你我五年未見,此番回京,本國公想邀大人敘敘舊。”
蘭亭舟一臉冷漠:“下官與國公爺無舊可敘。告辭!”
孟煜臉色一沉,他從來就不是好性子。
他冷然道:“這幾年來,本國公女兒多謝蘭太傅照顧。隻是從今後,便不用再勞煩大人。午後,本國公自去接她回府。”
蘭亭舟長眉輕挑,微微嘲諷:“下官府中哪來國公府的小姐?”
孟煜一字一頓:“芙兒是我和囡囡的女兒。”
“囡囡”兩個字,像是一下戳中蘭亭舟某痛處。他收斂起所有表情,目光森冷地看著孟煜。
他同樣一字一頓道:“阿采是我妻子,芙兒是我女兒。這兩人,與你何乾?”
“蘭亭舟,你彆欺人太甚!”孟煜暴怒。
“欺人太甚?嗬嗬”蘭亭舟垂眸,淡淡一笑,“芙兒現在姓蘭,上的是我蘭氏族譜,與你孟家無關。”
“國公爺若想父慈子孝,可自回國公府,貴府少爺小姐還有一大堆。”
孟煜眯了眯眼,目露譏誚:“蘭亭舟,這是你自己生不出孩子,硬要強奪彆人家的女兒嗎?”
“孟煜!”蘭亭舟厲聲斷喝,眸中泛起寒意,“強奪兩個字,你也配提!”
說罷,蘭亭舟猛地一拳,砸在孟煜的腹部。
蘭亭舟可不是文弱書生。他年少時砍柴、挑水、打獵的事沒少乾,練就了一身強健的筋骨。雖說後來不再做粗活重活,但為了管教蘭亭之,他堅持一直習武。
這一拳下去,砸得孟煜一趔趄。
孟煜咧了咧嘴,牙尖頂了下後槽牙,隨後將手中的笏板往地上一擲,揮拳就往蘭亭舟臉上打過去。
蘭亭舟也不示弱,操起手中笏板就往孟煜身上抽過去。
兩人你來我往,打在一起。
“打起來了,真打起來了~~~”
周圍一片嘩然。
早在兩人麵色不善站一處說話時,就有不少好事的朝臣駐足,目光不停往他二人這邊瞟。
不怪朝臣們看熱鬨,實在是這兩人之間的八卦,曾經太轟動,也太離譜。
“這兩人湊一塊兒,還能不打起來?”
“唉,都過去多少年了,這二位怎麼還沒看開?”
“嗬嗬,王將軍,若你遇上那事,你能看開?”
“哎呀,張大人,你話可不能亂說。我家夫人可守婦道得很。”
“敢問幾位大人,這衛國公和蘭太傅是有什麼夙怨嗎?”有年輕的官員好奇。
“他們兩人呀,有奪妻之仇。”
原來這麼大的八卦?年輕的官員更好奇了。
“那是誰奪了誰的妻呢?”
“呃,這麼嘛......算是互奪?”
“啊?!”年輕的官員瞪大眼,這麼勁爆的嗎?
“唉,此事說來就話長羅。”
......
張德子一路小跑著進了禦書房,急聲道:“陛下,蘭太傅和衛國公在泰極殿外打起來了!”
公孫睿批奏折的筆一頓,抬眼看過去。
一個一等國公,一個正二品翰林院大學士,光天化日下,當眾大打出手了?!
張德子看懂了公孫睿眼中的不可置信,一個勁兒點頭:“真的,是真的!”
“陛下,您快去看看吧。泰極殿外圍了好多人,據說兩人的官袍都扯爛了。”
為什麼他要去看?是嫌自己最倚重的左膀右臂不夠丟人的嗎?
公孫睿麵無表情:“傳朕口諭,著禁軍即刻將二人拿下,押送回府,各自禁足五日!”
張德子領命走了。
公孫睿坐在龍椅上無奈感歎。
“果然是紅顏禍水。哪怕人都走了,還能攪得這二位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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