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硯一個頭兩個大,也隻好歎著氣,去院子裡找人幫忙。
他一進小院大門,就見墨雲正在院裡與蘭亭之過招。
“你怎麼回來了?”墨硯詫異
“你上哪兒沾了一身酒氣?”墨雲更詫異。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唉,說來話長。我先去找綠草,綠葉,讓她們把夫人扶回屋再說。”墨硯無奈搖頭,歎氣。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我嫂子喝酒了吧?”蘭亭之瞪大了眼。
甘采兒喝醉酒,那可不得了,會相當的猛!她曾喝醉過一次,當眾就扒了他哥衣服,還抱著他哥死活不撒手。於是,她就成了他嫂子。
從那以後,蘭亭舟就嚴格管束甘采兒,不準她喝酒超過三杯,甘采兒也就沒再醉過。
今日,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不成?
蘭亭之抬腳就要往門外去,想去看看熱鬨。
“亭之,回來。”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蘭亭之腳步一頓,回頭看過去,見蘭亭之正從書房出來。
“回房呆著。”
蘭亭舟淡淡瞥了他一眼,然後徑直越過他,往院門外的馬車走過去。
“小公子,夫人要是真醉了,我們還是先回避一下吧。”墨雲推著蘭亭之往西廂房走。
蘭亭之摸摸鼻子,好吧,熱鬨沒得看了。
“我去叫綠草她們,那車上還有三個呢。”墨硯也往下人房去。
院子裡,一下安靜下來。
院子外,也很安靜。
蘭亭舟推開車廂的門,濃烈的酒氣,像漫灌的大水,瞬間一泄而出,直撲他麵門。
他微不可察地皺眉,然後伸出手,越過其它三人,準確地一把拉住甘采兒,將她往外拖。
甘采兒被大力一扯,不由睜開了眼,迷迷瞪瞪地向他看過來。
此時天色近傍晚,夕陽的霞光從天邊鋪呈過來。蘭亭舟逆光站在馬車前,他的模樣甘采兒瞧不清楚,但她知道,此人是她的夫君,很安全。
她順著蘭亭舟的力道,抓住他有力的手掌,撲騰幾下,終於鑽出了馬車。
蘭亭舟將人打橫抱起,邁步往院內走去。
憑著長久以來,刻在骨子裡的習慣,甘采兒自然而然地一把抱住蘭亭舟的脖子,將頭埋進他頸窩。
蘭亭舟腳步一頓,前腳跟踩了後腳掌,忽地平地踉蹌一下。他一顆心,驀地一顫,拎到了嗓子眼兒。
果然,下一刻,甘采兒嘴一張,一口就咬上了他耳垂,還吧唧了兩口。
蘭亭舟渾身一僵,天靈蓋都在“嗖嗖”冒涼氣。他緊緊抿著唇,立在原地半晌,才複又邁開長腿,快步向臥室走去。
蘭亭舟懷抱很安穩,讓甘采兒陣陣迷糊,一時間分不清前世和今生,也不知自己身處何地。
她隻覺得嘴中的軟肉,格外的熟悉,也格外的滑嫩。一些早已經被她埋葬的記憶,倏地冒了出來。
“嘻嘻嘻。”甘采兒忽輕聲笑起來,然後伸出手就往蘭亭舟臉上摸,口中咿咿呀呀開始唱小曲。
“哎呀,哎呀,小郎君,麵皮兒薄來,麵皮兒滑,眼睛黑黑嘴巴紅,又香又軟惹人嘗......”
甘采兒唱得曲調婉轉,聲音又嬌又浪
蘭亭舟氣得牙咬得嘎嘣響。
這都哪來的淫詞豔曲!
她是喝了多少酒?能醉成這樣!
蘭亭舟垂眸,冷冷看著懷裡兀自唱小曲兒的人,還有那一雙到處亂摸的手,恨不能將人直接扔了。
他也確實是將人扔了,隻是沒扔地上,而是扔到床上。
桂花酒味甘,似糖水。初時不覺醉,但後勁特彆大。甘采兒此時已經是徹底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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