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琴音含淚跑了。
“你們幾個,繼續去屋外守著,不準閒雜人靠近,直到老夫人來。”
“是。”
幾個婆子領命出去,反手將房門掩上。
吳馨走到甘采兒身邊,居高臨下地看了她半晌,然後將手搭上她衣襟,似是想撕了她衣服。但最後,卻隻是將甘采兒衣襟攏了攏,輕輕吐出一句。
“今日,先放你一馬,我們來日方長。”
說罷,她拔出發間的簪子,狠狠往自己下巴處劃去,鮮血幾乎是瞬間就往下滴,可見這一劃,她是下了真力氣。
蘭亭之徹底驚呆了!
他一臉震驚地看向韋石安,後者也是滿臉驚愕!二人完全不知道這位吳小姐到底要乾什麼!
不過,就算他倆不明白吳馨要乾什麼,但也知道,她布的這個局,已基本到位了。
韋石安撿起兩粒石子,“嗖嗖”就打向屋內二人。吳馨和牛四應聲而倒,倒得悄無聲息。
蘭亭之看向韋石安的眼光,充滿了深深的仰慕。
韋石安沒再理會蘭亭之,而是利索地翻進了旁邊一間小屋,那屋裡躺著的正是朱小筱。
蘭亭之也不敢耽擱,當即翻窗入屋,將甘采兒和綠葉抱了出來。
可下一刻,他就犯了難。
自己怎樣才能將兩個女子運出吳府去?也不知道吳馨給兩人下的什麼藥,若能找到解藥就好了。
“你蹲在這裡乾嘛?”一個清脆的女聲,在蘭亭之耳邊響起。
蘭亭之扭頭一看,就見朱小筱正滿臉好奇地看著他,而韋石安正站在她身邊。
“你,你是怎麼醒的?”蘭亭之小聲驚呼。
“我眼一睜,就醒了呀。”朱小筱道。
蘭亭之對著韋石安就躬身一禮:“若公子有解藥,還請公子賜藥。”
“書呆子,原來剛才是你救了我?那你也快救一下阿采和綠葉。”朱小筱也在一旁幫腔。
“沒,沒有解藥。”韋石安一對上朱小筱,不由自主就結巴起來,臉也開始泛紅。
他忙往後退了兩步,微微側轉頭,將目光避開朱小筱。
“這隻是普通的迷藥,麻痹心竅,才使人昏迷不醒。隻需用凝神聚氣的點穴法,強行衝開穴位,人就能醒了。”
“那你就快用那什麼點穴法呀。”朱小筱跟上兩步,站到他麵前,催促著。
韋石安忙又再退兩步,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不,不行。”
“為何不行?”朱小筱問。
“男,男女有彆,授受不親。”
“這都什麼時候,你還講究這些破規矩!”朱小筱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罵。
“小筱,你可小點聲。”
朱小筱忽聽到甘采兒的聲音。她回頭一看,果然,甘采兒正揉著額頭,從地上緩緩起身。
原來,蘭亭之在得了韋石安指點後,早運氣點了甘采兒和綠葉的幾大穴。片刻後,二人果然就睜開了眼。
見甘采兒醒來,蘭亭之就將事情簡略給她講了一遍。甘采兒看著竹舍內的吳馨與牛四,不禁與朱小筱麵麵相覷。
她兩人也是一臉懵,完全不知道吳馨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不過,不管是什麼藥,總之不會是好藥。
“我們趕快離開,琴音肯定是去叫人了。要是走得慢了,怕是要撞上的。”朱小筱道。
“哎,阿采,你要乾什麼?”
朱小筱還沒說完話,就看到甘采兒拎著衣裙正往窗戶裡爬,她忙一把薅住了人。
“不能這麼便宜了她!”甘采兒咬著牙道。
“她不是愛找男人來壞女子名聲嘛,那我可不能辜負了她這番心思。”
朱小筱一聽,覺得是這個理兒。於是,也拎起裙子,跟著甘采兒翻進了屋。蘭亭之見狀,也毫不遲疑地一躍而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