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時笑著點點頭,“可不是,孤最討厭的便是他們大楚的這股子文縐縐的風氣,還是咱們齊國好,男子高大威猛,既是袒胸露乳又如何?”
賀白點頭,“殿下說得極是。對了,大楚皇帝新得了一對龍鳳胎,咱們還需抽時間進宮祝賀,您可彆忘了這事。”
北宮時滿不在意,“知道了,聽聞這大楚皇帝的盧皇後還是從太子那裡搶過來的,真是稀奇事,你瞧瞧,明麵上大楚風俗雅致,禮儀周全,實則呢,不過也是爛透了,兒子的妻子被父親所奪,和咱們齊國有什麼兩樣?”
賀白也跟著哧笑了一聲,“可不是,傳聞中這盧皇後極其美貌,這才讓父子都鐘情一人,想來盧皇後也是個不安於室的,已經是太子妃了,還要勾引公爹。”
北宮時大笑起來,“你說的真對,孤真想嘗一嘗這盧皇後的滋味,被大楚兩個最有權力的男子相爭,想來應是極品。”
正說著,已經到了驛館,魏國公徐鴻光便是主管使臣來往之事的,是以這時候已經得了消息,專門等在此處。
北宮時一身紅紫相間的錦衣,頭上梳著發辮,一雙藍眸深邃,臉上的養尊處優和倨傲感撲麵而來。
一行人正大剌剌地走進驛館,魏國公上前攔住了北宮時,禮節十足,拱手問道,“敢問可是齊國二皇子?”
北宮時語氣傲然,“正是孤,你找孤何事?”
徐鴻光繼續問道,“殿下可否出示信物?”
北宮時不耐,“怎得?你不信孤的身份?”,說著,將齊國信物從衣襟裡拿出。
徐鴻光接過信物,拿在手中看了半天,等的北宮時都想要開口罵人了,徐鴻光才又拱手道,“臣魏國公見過二皇子,二皇子萬安,臣奉宮中陛下之命,特意在此處迎接殿下。”
北宮時擺了擺手,嬉皮笑臉道,“原始如此,有勞了。”
魏國公擺手,“殿下客氣,兩國相交,和睦往來,能來接殿下,是臣之幸。宮中陛下讓我向您問安。”
北宮時揚眉,“大楚皇帝有禮了,父皇也讓我將問安帶給你們大楚皇帝。”
魏國公聽到北宮時這毫不客氣的話,似乎絲毫沒有將他們陛下放在眼裡,然麵上仍是不顯,隻道,“殿下,您一路舟車勞頓,先在驛館中歇息,等夜晚時分,陛下在宮中設了宮宴,為您接風洗塵。”
“哦?如此甚好,替孤謝過大楚皇帝。對了,還未恭賀你們大楚皇帝喜得皇子公主。”
魏國公笑道,“殿下有禮,想來宮中陛下知道了殿下的祝賀,也會高興。”
北宮時忽地想起了什麼,不合時宜地問道,“你們大楚皇帝的皇後長得什麼樣子?可是十分嫵媚?”
這話讓魏國公直皺眉頭,然想到北宮時遠在齊國,想來規矩不及大楚嚴苛,隻道,“殿下,盧皇後豈是我等能夠非議的?還請您慎言。”
北宮時撇了撇嘴,不再言語,擺了擺手,“行了,孤累了,你們且回去吧,晚上再派人來接孤去宮宴。”
“是。”
夜色微沉,幾隻玄鳥在樹上叫個不停,嘰嘰喳喳落滿枝頭,月光灑下,棲鳳宮的整座宮殿籠罩在一片靜謐之中。
距離盧知意生產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盧知意身體漸漸好轉,隻還在月子時候,見不得風,每日謝硯之都會來棲鳳宮看看盧知意和兩個孩子,這個三十多歲的帝王麵對嬌妻幼子,自是心裡歡喜地不行。
距離宮宴開始還有半個時辰,謝硯之還是抽出時間過來瞧瞧盧知意,“知知,今日身子好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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