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青陽縣七十八萬人過上更好的日子。”
林凡的回答有些官方，不過確實是他發自內心的話。
林青山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事，隨後歎了口氣說“昨天晚上我跟你說的那些話，你都仔仔細細想過了嗎？”
“想過，現在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深思熟慮之後的決定。”
見自己的侄子如此堅定，林青山也不再說勸阻的話，反而“紀檢委調查小組的事你也知道了，如果周普生一心要辦你，你有很大概率做不成這個副縣長。”
“我知道，正因如此，我才沒有後顧之憂，我知道這個比喻有些不恰當，不過我現在算是半個光腳的人，倒不如趁這個機會大乾一場，反正已經跟周普生鬨掰了，在市委沒有正式撤我職之前，我想不顧一切的拚一次。”
“有把握嗎？”
林凡搖搖頭說“沒有，不過不嘗試的話肯定一分希望都沒有。”
“我知道了，我會找衛生行政和相關部門的人開個會，具體時間告訴你。”
“謝謝，希望儘快抓緊時間，檢查小組那邊不會給我太多時間。”
……
下午的時候，肖寧再次找到林凡。
“林凡，我，我實在不知道怎麼感謝你，真是太謝謝你了。”雖然是歪打正著，可對肖寧來說確實節約了幾十萬的醫藥費，或許這些錢能拯救一個家庭。
林凡笑著說“你也彆感謝我，說實話我還要感謝你呢，若不是你……”
本來林凡想說若不是你他還不知道青陽縣的醫療費用如此昂貴，醫保覆蓋率低於平均水平，但最後沒有說出口，他覺得這些話沒必要讓肖寧知道。
“不管怎麼說都要感謝你，醫院那邊已經開始準備我媽的手術，費用的事也暫時不愁了，我實在不知道怎麼感謝你，這是我老家的茶葉，送給你你嘗一嘗。”
提到茶葉，不知為何林凡想到了跟馬忠的第一次見麵。
他笑著說“你不會在茶葉裡塞錢了吧。”
“不不不，那個，是我不懂事了，我這就拿回去重新給你送。”肖寧誤會了林凡的意思，以為這是當領導的一種暗語。
說話間，林凡已經打開了茶葉罐，裡麵確實裝的是茶葉。
他輕輕一嗅，讚歎道“很香，是好茶葉。”
“對不起林凡，哦不林縣長，是我不懂事了。”
林凡卻說“你想多了，你若真在這裡塞了錢以後我們的關係就結束了。”
雖然林凡臉上的表情很淡定，可心中卻有些失落，倒不是因為肖寧隻是單純的給自己茶葉沒有塞錢，而是即便肖寧是自己的老同學，心中也默認了自己幫他忙需要給錢的事實。
“不是，林縣長我……我真的疏忽了，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彆鬨了，我說的確實是字麵上的意思，茶葉我收下了。”
“可是林縣長，我真的想回敬你一些，畢竟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
林凡能看出肖寧說話時的那種謹慎，他笑著說“生分了，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喊我林凡吧，對了我還真有件事想向你打聽一下。”
“林縣……林凡，你說，隻要我能幫上忙一定知無不言。”
林凡嘿嘿一笑，正準備開口，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緊接著辦公室的門推開，劉波走進來說“林副縣長，調查小組的人來了。”
肖寧立馬說“你還有事我就先不打擾了，林凡，你的事回頭我們打電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