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辰王自知謀劃成不了,打算放棄了?”
鶴安可不覺得辰王是如此容易放棄之人:“他若真打算放棄,早在盧城出事時,就該放棄了。”
季淩川納悶:“早前暗衛來報,這處驛館有埋伏,但我派人查了個遍,周圍並無異常。”
“外麵沒有,難保屋內沒有。”
“可辰王住的是二樓。”
鶴安回頭打量身後的驛館,房屋構造並沒發現什麼異常,可就是有哪裡不大對勁。
次日一早,季淩川整頓人馬,待用過早飯後便可趕路。
前去請辰王的人慌慌張張跑了出來:“啟稟丞相大人,將軍,王爺不見了。”
“不見了?”
鶴安同季淩川互視一眼,都皺起了眉頭。
辰王房中似有打鬥的痕跡,按說弄成這樣,不會一點動靜都沒有,可昨晚他們確實沒聽到有異常的聲音。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阮清歡和楚離過來時,就見鶴安與季淩川臉色難看。
她們聽說了辰王不見的消息,再看屋中雜亂一片,心中狐疑。
驛館防守森嚴,外人不可能進得來,多半是辰王自己做的手腳,想以此迷惑眾人。
楚離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阮曉月:“辰王該不會改道去殺阮曉月滅口了吧?”
“應該不會,就算他真想滅口,也不可能親自動手。”阮清歡若有所思:“隻怕他是想先咱們一步,到齊州做部署。”
楚離跟著季淩川四處查看:“這驛館被咱們圍的密不透風,難不成他會飛天遁地不成?”
飛天遁地?
阮清歡:“……”
楚離說的不錯,他們防備森嚴,要想不驚動任何人安然離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這驛館定有蹊蹺。
阮清歡仔細打量房中的擺設,最後將目光落在西角上的一個矮桌上。
這桌子挺普通,桌下卻鋪了塊毯子,一個小小角落鋪著毯子,講究的有點不是地方呢?
鶴安也發現了不對,上前將桌子移開,扯出毯子,果真發現一個暗道。
若是一樓發現這個,會讓人誤以為是煙囪,並不會注意,想必辰王就是從此處逃走的。
雖然早料到辰王會有所籌謀,卻沒想到如此費儘心機,迷惑了所有人。
可見他們謀劃的同時,辰王也沒閒著。
阮清歡不由得更加憂心:“辰王誌在爭儲,按說更該藏住齊州之事,可他私自離開,若被皇上知道,定會起疑心的。”
季淩川和阮清歡想的一樣:“辰王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楚離皺眉:“我們是否要將消息傳回京中。”
季淩川心煩道:“怎麼傳,眼下沒有證據,難不成說辰王丟了?”
“當然不能說丟了。”阮清歡道:“就說辰王先咱們一步趕往齊州查案去了。”
季淩川一頭霧水。
“就這麼辦。”鶴安神色越發凝重,他似乎猜到辰王此舉的用途了,若真被他猜中,那去往齊州之行必然凶險萬分。
因而在人馬啟程前改了主意,吩咐江齊江明護送她回京。
阮清歡當即愣住:“大人這是何意?”
說好的一起去齊州,鶴安怎麼突然變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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