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項目的資金有些蹊蹺。
如果胡楊不儘早除掉的話，這的確是一個很大的隱患。
就在劉國強琢磨時，黃雅芝再次來到審訊室。
她目光冰冷的看著眼前的李萬山。
至於李萬山，則有些不耐煩的與黃雅芝對視，目光中完全沒有了尊敬和討好。
“黃書記，這又是怎麼了？我不是全都認了嗎？”
“還要怎麼著？”
對於李萬山的態度，黃雅芝則很從容的點頭，“沒錯，你的確認了，但還有些事情，你是忘了，還是在刻意隱瞞呢？”
什麼？！
此言一出，李萬山的表情嚴肅不少，微眯雙眼，目光中多了幾分意外和警惕。
“什麼意思？”
“黃書記，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什麼叫我刻意隱瞞？”
“我之前的態度還不夠好嗎？”
“你們也不能看著我老實，就把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安在我頭上吧！”
對於李萬山的信口開河，黃雅芝依舊淡定，完全沒被激怒，“既然你這麼肯定，那我就想問問你，隆豐鎮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嗯？！
之前還自信滿滿，底氣十足的李萬山，聽到這個問題後，先是一愣。
不過他的愣神，也是稍縱即逝。
就在他準備狡辯時，黃雅芝的聲音再次響起，“是不記得了？那我再給你提個醒，幾年前，隆豐鎮發生的那件事，你應該也參與其中了吧！”
“當然了，你要是覺得幾年前的事情太久了，你記不太清，那咱們就說近點的。”
“隆豐鎮剛死了十五人，這件事你應該聽說了吧！這件事跟你有關係嗎？”
本來就有些心裡沒底的李萬山，在聽到黃雅芝很清楚的詢問聲，他的臉色彆提有多難看。
他是真有些忐忑，畢竟黃雅芝說的每一件事都是真實存在的，而且她又說的很準確。
哪怕李萬山是警察出身，他也拿捏不準黃雅芝說的真假。
“李萬山，怎麼著？你這是還想蒙混過關是嗎？”
“你應該很清楚，你做的這兩件事有多嚴重。”
“你現在主動交代，那你是算自首！”
“但要是你現在不配合我，到時候你想表現，都沒機會了。”
“而且作為主犯，那可是要負主要責任的。”
“你應該知道，若你真負主要責任的話，那你就要死。”
黃雅芝不愧是紀委的老人，她審訊的經驗相當豐富，循序漸進的給李萬山施壓，從而擊破他脆弱的心理防線。
說完這些的黃雅芝，見李萬山依舊沉默，她便聳了聳肩，“該說的我都說了，至於你怎麼做，那就是你的事。”
黃雅芝撐在桌子上，身體前傾，微眯著眼，氣場十足的說道：“你是聰明人，是死是活，就在你一念之間，如果你能說出幕後主使，那麼你所負的責任，就會少很多。”
她是一個懂得分寸的人，這種事情，不能逼的太緊，必須要留點空間，讓李萬山自己去想。
“你先想想吧，我給你半天時間。”
“你有什麼想說的，可以隨時喊我。”
說完，黃雅芝並沒久留，揚長而去。
看著黃雅芝的背影，李萬山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起來，他的後背，更是被冷汗浸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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