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歡寧心底暗暗發笑。
果然,不怕神一樣的隊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這下,她覺得自己又行了。
深吸一口氣後,蘇歡寧神色一頓,接著微微展開笑顏。
“看在你們說出了幕後黑手的份上,我就將這辦法教給你們吧。”
她並不吝嗇,隻是為這些尋常百姓們著想。
苦寒無比的冬日又要來臨,往年常常凍死不少人,若是此法子能夠推行,她也算是為拯救蒼生做了一點貢獻。
“你們遊牧民族最不缺的就是羊毛,留下的羊毛可以紡織成毛線織成毛衣。”
“這種毛衣可以抵禦苦寒,成本又低,如此一來你們就不必害怕冬季來臨了。”
用羊毛紡織成衣衫?
簡直是聞所未聞的事情!
羊身上的毛柔軟又保暖的事情是人儘皆知,但未曾有過人能將羊毛做成衣衫,這話在蘇歡寧口中說出來就像是天方夜譚一般。
混血胡人滿眼懷疑地瞧著她,冷哼一聲。
“你在說什麼胡話?”
“若是此法子可行,我們早就運用起來了。”
大壯也跟在一旁接話,明顯不信,“那羊毛綿軟無力,又不成形,怎麼能做成衣衫?”
“我看你就是在糊弄我們!”
麵對他們的質疑,蘇歡寧卻不慌不忙。
她伸出纖纖玉手,從頭上拔下一根簪子,又看向宇文臨淮,“五皇子,借你的短刃一用。”
雖不知曉她要做甚,宇文臨淮卻滿是信任,從懷中掏出匕首,不忘囑咐道。
“刀刃無形,寧寧要小心。”
蘇歡寧微微頷首,撩起額邊一撮秀發,刀起刀落割了下來。
“寧兒!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國公爺嚇得不輕,剛想製止,卻被宇文臨淮一個眼神阻止住。
在場的人都頗為好奇地盯著蘇歡寧的舉動,想要瞧一瞧她到底要做什麼。
將那抹秀發和簪子纏繞在一起,蘇歡寧循著記憶裡學過紡織的知識,一點點地繞了起來。
如今,隻教給他們紡織的辦法就足夠了。
等再過些年這項技術成熟了,就將紡織機的原理告訴他們。
到時候,第一次工業革命就將改寫曆史。
混血胡人原本對她的行為嗤之以鼻,但瞧著她手中的頭發一點點成型,臉色大變。
半炷香後,蘇歡寧抖了抖手中編成的一小塊毛線,展示給兩個胡人看。
大壯的瞳孔一點點放大,抓著鐵欄差點撲上來。
“這……”
“這是什麼手法?!”
混血胡人也被震驚得說不出話,片刻後才喃喃吐出來一句話。
“之前怎麼就沒想過有這種法子呢……”
“居然,被你一個丫頭學會了?!”
迎上國公爺和宇文臨淮驚詫的目光,蘇歡寧找了個借口。
“我打小流落在外,每每冬天都是衣不蔽體,寒風侵襲。”
“無奈之下,巧合中在一個老婆婆手中學會了這個法子,就自己紡織些衣衫,這才活了下來。”
瞧著她單薄的身板,宇文臨淮忍不住伸手攬過她的肩膀。
“寧寧,你在外受苦了。”
他痛恨自己為何沒早些遇到她。
國公爺也忍不住擦拭了下眼角,對於這個流落在外的女兒愧疚實在是太多。
就在二人心疼之餘,冷不丁的心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