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竹看向陸楚楚,示意她說下去。
陸楚楚繼續說道“王員外替自己幼子擊鼓鳴冤,日日在衙門前苦求。
可衙門卻以王覺升自行溺水身亡而草草結案。”
雲竹凝視著陸楚楚問道“難道不是溺水嗎?”
“是有人蓄意謀害。”
陸楚楚不知該不該說出那個名字,還需得看雲竹對陸府是什麼態度。
雲竹認真說道“說話要講證據,若是”
陸楚楚也不怵,她迎上雲竹的目光說道“臣妾定是有了實打實的證據才會來找皇上,隻是此人恐怕難以抓捕。”
雲竹有些不悅的說道“這天下還沒有一個人能逃過殺人償命,否則律法何在。”
這陸楚楚怎麼一直在兜圈子,既然王員外的幼子是遭人謀害,那便將那人抓捕歸案。
陸楚楚斂了目光,淡淡說道“若是謀害之人是陸府二小姐呢?”
“她殺人?”
雲竹似是有些難以置信,他蹙眉問道“那孩子是皇太後看著長大的,雖行為乖張,但不至於做出殺人這般事情。”
陸楚楚淡淡笑了笑說道“臣妾其實也不知謀害之人是誰,這不就猜錯了。”
她將神情斂在額前碎發垂下的陰影裡,福身說道“如此便不打攪皇上了,臣妾告退。”
雲竹看著陸楚楚退下之後,招手喚高然“你有沒有覺得楚嬪今日格外奇怪,她好像想說什麼又沒說。”
高然湊上前說道“這老奴就猜不到了。”
“你覺得陸府二小姐如何?”
高然思忖片刻後說道“先是陷害三王府側妃,又是和裕景公主的未婚夫私通。
此事老奴也不敢說有還是沒有。”
“傳雲漪進宮。”
取締陸府能源的事情需得加快進程了,陸斐兄妹最近猖獗的有些過分。
陸楚楚離開禦書房,百思不得其解。
她忍不住問道“丹穀,皇上怎麼知道我出宮的?”
丹穀認真回道“娘娘,許是皇上在宮中各處都有眼線罷。”
彩月是吳思思送來服侍陸楚楚的,她開口說道“娘娘,您帶的那兩個侍衛是禦林軍的,禦林軍的調動需得皇上同意。”
楚楚看了一眼彩月說道“丹穀,你看看人家。”
“娘娘,奴婢打小便跟著您,哪知道這些”
眼看著丹穀委屈巴巴的,陸楚楚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好了好了,我等會讓禦膳房給你做份栗子雞湯,這總不難受了。”
“勉為其難的不難受了。”
丹穀說完,陸楚楚便輕哼一聲“你這丫頭,那麼勉為其難我便自己喝了。”
“不行不行,娘娘你就會欺負人。”
兩人正在打鬨著,禦花園的亭子裡坐著坐著一名珠光寶氣的女子。
兩邊侍女把守,大有一副禦花園唯我獨尊的氣勢。
陸楚楚小聲問道“這是誰?我怎麼沒見過。”
彩蝶是念佩瓊送來的,她開口說道“是新晉的寧妃。”
楚楚有些迷茫,宮中何時多了這一號人“誰?”
“苒常在的妹妹顧白寧,新封的寧妃。”
陸楚楚不是在殿裡照顧菜苗,便是去機甲研究處記錄數據。
偶爾閒暇還要追查王覺升的案子,不知不覺宮裡添了新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