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雲止
蘇雲止是皇帝，準確的來說是一個傀儡皇帝。身患惡疾的傀儡皇帝，且時日無多。
蘇雲止是被楚玉下的藥，從六年前開始，藥性慢慢堆積，連楚玉都不知道，他已時日無多。
他死了不打緊，可是楚玉愛他，蘇雲止笑將起來，眼睛毫無光彩的看著楚玉。
“過來，把這個月的解藥服了。”楚玉皺眉。
蘇雲止想，這有什麼用呢。可他還是乖乖將藥服下，等下個月楚玉再喂他一顆毒藥，這樣，便能真的解脫了罷。
楚玉甩了甩衣袖：“皇上，臣先告退了。”
蘇雲止嘴角勾起，不語。直到楚玉離開，蘇雲止才猛的咳嗽起來，殷紅的血液蜿蜒而下，形成一小灘血漬。
甜的血，始終是腥的。
“我恨你，不希望你過得比我好，楚玉。”
……
在楚玉離開的這幾天，秋生隻覺得身心都無比的輕鬆，直到楚玉重新出現在他麵前，他都還以為自己是看花了眼。
“怎麼？不認識我了？”鴉色的發嚴謹的挽起，著一身緋色長袍，微微勾了嘴角，用折扇敲秋生的腦袋：“發什麼呆？”
果真是陰魂不散，等考試結果出來，我一定要離他遠遠的，秋生想。
秋生微微縮了脖子，小聲問：“你想乾嘛？”
“找你。”楚玉眯眼，伸手將秋生被風吹起的發理好：“可有想我？”秋生一動不動，身子僵硬得很。稍稍歪了歪頭，避開了楚玉的手。
也許從一開始秋生就知道，連指尖都那樣冰冷的人，怎麼可能會真正愛上他。
可人就是這樣，貪戀於虛幻的溫暖。
“兄台請自重。”秋生微怒。
楚玉一攤手，無賴道：“我哪裡都挺重阿，要不你抱抱我看我重不重？”
“……”他算是見識了。
等到皇榜下來，已是一月之後，秋生等了許久，也不見有自己的消息。
正當秋生忐忑不安的時候，楚玉又尋過來了，隻不過與往常不同，這次他是坐著庸華的轎子過來的。
“是不是很好奇為何沒有你？”楚玉坐在轎子上，半闔著眼，用食指有節奏的輕輕敲打著一旁的扶手。秋生微微睜大了眼，語氣裡帶了點急切：“為何？”
楚玉抬了抬眼皮，停住手上的動作，笑：“因為我不想有你呀。”
秋生還不明白什麼意思，楚玉有道：“我看了你的考卷，文采真真是不錯，可惜了。”
不等秋生回話，另一批人馬又進了他的小院，那為首的太監先是向楚玉行了個禮：“王爺好。”
楚玉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你來做甚？”
“回王爺，奴才是奉了皇上的命過來的。”
說完也不給楚玉回答的機會，拉長了尖細的聲調：“奉天承運，皇帝召約。因許秋生文采斐然，文筆卓越，今封許秋生為榜眼，欽此。”
許秋生急急忙忙跪下，雙手接過皇榜。
楚玉卻是麵色發青，幾乎是咬牙切齒：“江才勝，你家主子乾得真是好。”
“回王爺，奴才隻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王爺何苦為難我這個小奴才呢。”江才勝低頭道。
“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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