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神色陰沉。
這一找,可謂是驚喜連連。
滿府裡沒長這樣的婢女,反倒有個失蹤的舞伎。
這也對上了,他確實記得這小娘子的腰肢格外細軟,身姿柔韌性極好,隨意他折成什麼樣兒都行,故而昨夜十分痛快儘興,折騰了足足兩次。
他直接把這事兒交給了鄭觀音。
結果到了晚上,他陪著父親處理完事務見了一堆有意討好的官員,回到府上便得到了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人八成跑出府了。”
李建成愣了愣,幾乎勃然大怒:“什麼八成?每次我臨幸完的婢女,不是隔日跑了,就是隔月跑了?”
那些曾經被他刻意忽略的閒言碎語在這時全部激活了。
他一口氣走到正院,開始質問鄭觀音:“你同我說句實話,昨夜的舞伎呢?還有先前的白荷和桑羅?她們都在哪裡?!”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事不過三,他給了鄭觀音多少次機會?
為什麼一點不珍惜?
接下來的幾天,世子府開始了掘地三尺的浩大工程。好在鄭觀音當初做得一清二楚,管事有意指揮著人往哪幾處可能的地方去挖去撈。
不多時,李建成得到了令他驚怒交加的回答:“荷花池裡其中一具時日不多,看身量大約是白荷。另一具有些年頭了,輕易不好撈上來,要多費點功夫。”
他緩了緩氣息,好不容易咬牙平靜下來。
另一處,老桑樹下的屍體被抬到了三尺開外的平地上。
“已經有人指認過了,這是桑羅。”
兩具屍體一出,這段時間世子府是沒得太平清靜了,而李建成格外硬氣地駁回了鄭觀音對侍衛動刑的刻薄要求。
“什麼人跑出府了?你這次又把人埋在了哪裡?!”他聲色俱厲,當著所有奴婢和管事的麵,沒給鄭觀音留一點臉。
鄭觀音氣極反笑:“世子好大能耐,既然如此問我作甚,不如繼續把府裡翻個底朝天,看看有沒有你的心愛舞伎?!”
明洛的謀劃完美達成。
先前被世子妃謊稱逃跑的那些婢妾儘數在水裡泥裡挖了出來,李建成憑什麼相信這一次的真他麼跑出府去了?
對侍衛動刑,先前不是沒有過,不過屈打成招罷了,兩個侍衛雖然都招了,但供詞沒一句對得上。
純純造孽而已。
再說明洛,她這幾日隻陪著老婦人出了趟街,去了回東市采買紙張,她瞄著今日老婦人淘米的數兒,試探問:“阿耶過會不回家嗎?不用把他的飯做好嗎?”
老婦人靜了一瞬,笑嗬嗬道:“好孩子,你阿耶還要五六天才能回來呢。急什麼。到那天,大母給你買肉吃。”
明洛怔神片刻,咬了咬唇。
看來這喜兒和喜兒的阿耶,永遠不會回來了。
這其實是很詭異的事兒,放在其他環境裡,明洛保不準疑神疑鬼地覺得老婦人對她有其他算計,或者謀劃著什麼大事。
畢竟,她一個老人家,怎麼可能守得住這樣的鋪子?
這又是她多慮了,老人家最惦念的長子和孫女確實早早不會回家了,但老人家有其他兒女會定期來看她呀。
就在明洛惴惴不安著自己喜兒的身份會被拆穿時,她發現了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她的月經,遲了三天有餘。
“兒啊,你把脈做什麼?是身上不舒服嗎?”老婦人關切地看著她。
明洛慢慢將手指挪開,搖搖頭:“最近感覺心跳得有點快。”
“不是,喜兒。身子不舒服要去看郎中,然後抓藥吃。那家藥鋪的黃老郎中,和你阿翁是舊識。咱家去看病,都隻收藥錢。”
明洛聞言一喜。
對哦,萬一真懷了,她可以抓藥打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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