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衡覺得被一個小輩指著鼻子罵,臉麵上過不去,怒吼:“怎麼跟長輩說話呢,你爹就是這麼教你的,沒有一點家教,我就是給跟你商量一下,你不願意就算了,誰還能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非逼你去?”
他冷哼了一句,繼續說:“虧我們家月殊還拿你當好姐妹,小時候還救過你的命,現在讓你幫個小忙都不願意,你敢對天發誓,你現在還是處子之身嗎?”
沈衡的話還沒說完,林鶯時的巴掌已經扇過去了,男人比她高出半個頭,她直接跳起來抽的。
清脆響亮的一巴掌,直接把沈衡打懵了,捂著臉半天沒反應過來。
“反了你了,你現在吃我們家,住我們家,還敢打我。”
看著眼前麵目猙獰的男人,跟粗蠻的鄉野村夫沒有任何區彆,簡直是有辱斯文。
“爹,你在乾什麼?”
沈衡像是變臉一樣,恢複之前的道貌岸然:“沒什麼,我剛剛給菜地澆水,蹲的時間有點長了,活動活動筋骨而已。”
他還用眼神威脅林鶯時,不讓她瞎說。
可林鶯時一身反骨,才不吃這一套:“我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你爹覺得你流落風塵,配不上盛京城裡的勳貴之家,就把壞主意打到了我身上,讓我對著宋懷恩自薦枕席,求著宋懷恩讓你爹加官進爵,然後給你匹配門當戶對的夫婿。”
“爹,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我一直拿皎皎當自己的親妹妹。”
“你省省吧,你把人家當親妹妹,人家未必領你這份情,連這點小忙都不願意幫發,她以為自己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太傅之女嗎?一個被陸九昭踹了的女人而已,宋懷恩能看上她,她就感恩戴德吧,還端起架子了……”
林鶯時的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這老不死的東西,每一句話都精準地戳中她的雷點。
哪怕是當著沈月殊的麵,她也要教訓這個老匹夫。
周圍也沒有什麼趁手的工具,她赤手空拳就上去了,人在極端憤怒的情況下,潛力是無限的。
沈月殊全程沒有參與,隻是靜靜地在一旁觀摩。
打人的空隙,林鶯時掃了她一眼,對她的表現還算是滿意,她打人之前已經想過了,要是沈月殊出口阻攔,她就絕交。
她拳打腳踢半個時辰之後,才算是放沈衡走。
石敬亭聽到消息趕來,就看到鼻青臉腫的沈衡,捂著嘴巴到處尋找自己被打落的門牙。
“林姑娘,對不起是我來遲了。”他身上帶著明顯的酒味,一看就是喝大了。
林鶯時甩了甩發麻的右手:“你給我去把他的衣服扒光,扔出去。”
“嗯?”石敬亭一臉錯愕。
“這宅子是我花錢買的,我才是這裡的主人,現在是我要把你掃地出門。”她指著沈衡的鼻子。
“你憑什麼說是你花錢買的,那地契還有房契上分明寫的是我的名字,白紙黑字根本容不得你狡辯,這宅子是我女兒買來孝敬我的。”
“是我把身無分文的沈月殊從攬月閣裡帶出來,她哪裡來的錢買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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